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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狠毒女皇×谋逆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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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

    任务一,服毒完成。

    【叮——】

    接收任务二

    在逼死将军夜清,杀死太傅沈以筠和杀死自己之间,选择一个作为结局

    选择一要求:夜清亲自动手自尽。

    选择二要求:由你亲自动手。

    选择三要求:不能由你亲自动手。

    【叮——】

    进入剧情二·失忆。

    桐幼薇翻身坐起,看向身边小心翼翼站着的侍女,又看向不远处守在门口的七个带着武器的侍卫。

    夜清还真是看得起她。

    赫千烨自幼便有严重的心疾,一旦剧烈动怒就有可能引发昏迷,这一次她服毒企图自尽失败,虽然没有对身体造成不可挽回的结果,却让毒血入脑,损坏了记忆。

    在赫千烨的记忆中,这整整十年的记忆烟消云散,仿佛两个人又回到了十年前在深宫之中相依为命的日子,那时候赫千烨只是一个孤立无援的新王,而夜清不过就是个因为犯了错被陈侯杖杀的年幼杀手,如果不是和赫千烨拦下那最后致命的一击将夜清抱回宫去,这世上哪儿还有什么大将军,哪儿还有什么功高震主的夜家世族。

    演失忆,这个好办啊,装傻就行了。

    十年前赫千烨虽然心狠手辣,但是到底只是个孩子,且是个讨人喜欢的好孩子,不然皇帝临死前也不会放弃那个不成器的儿子,顶着压力将王位传给女儿。

    于是,桐幼薇不顾身上的衣衫凌乱,笑盈盈地坐起身,看着面前的宫女,装傻地拉住她的手:“这个漂亮姐姐是谁,我家碧珠呢?碧珠去了哪里?我让她给清儿准备生日礼物,她准备好了吗?”

    十年前,夜清不过是她宫中住着以躲避责备的小杀手,两个人关系甚好,幼年时因孤立无援,躲在一张床上睡觉。

    碧珠比两人大几岁,是当年太后找来照顾他们的侍女,早在三年期死于热病。

    新来的青竹侍奉了女皇三年,好不容易才摸清楚了她暴戾的脾气,猛然见到这么乖巧温顺地一个女孩子,当场吓得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陛下,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青竹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犯了错,但是女皇性情阴戾反复无常,先认错,总是好的。

    桐幼薇茫然看着她:“你做错什么啦?”

    她又踉踉跄跄站起来,蹦蹦跳跳地往外走:“我和碧珠说了,要送清儿那把父皇留给我的玄铁长剑,宝剑赠美人才是嘛,留在我手里,又没什么用……”

    青竹彻底傻了。

    赠玄铁剑于夜清,是十年前的事情。

    现在夜将军日夜佩戴的那把宝剑,就是十年前,陛下赠的。

    可是如今两个人早已反目成仇,有哪儿来第二把剑要送给她?

    桐幼薇走到门口,七个持戟侍卫齐齐亮出武器,齐声道:“臣请陛下回去!”

    桐幼薇仿佛被吓了一跳,赶紧掉过头向回跑,跑到青竹面前哭了出来:“你快去找碧珠啊,让碧珠告诉师父,我……我才不要和那个老头子圆房……”

    青竹彻底茫然了。

    圆房。那也是十年前的事情。

    当年女皇年幼,为保安稳嫁给了位高权重的陈侯,但是陈侯已年逾五十,又喜欢女皇的漂亮的脸蛋,因而在联姻之后,数次强硬要求圆房,皆被太傅以女皇年幼的理由给推了。

    十年前夜清生日过后,陈侯将年仅十六岁的女皇强硬拖入房中,想要强行完成大婚当夜没能完成的事情,却被冲进屋子的夜清以玄铁剑刺死,这才有了后来全部惊心动魄的斗争。

    可是……

    为什么女皇到了如今,还在说十年前的事情。

    青竹只能柔声道:“陛下忘了吗?这一切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陛下做了一个梦……”

    桐幼薇茫然地眨着眼睛:“那你是谁?什么梦?清儿的礼物备好了吗?”

    青竹叹息一声:“请陛下在这里稍候,我去找太傅。”

    桐幼薇立刻抓住她的袖子:“不行,不要走!你先告诉我,碧珠去了哪里?”

    青竹说:“陛下可能忘了很多事,连碧珠的事情也忘了。奴婢现在去叫太傅和太医来……”

    桐幼薇当即将头埋进她的袖子里:“那……那门口的那些人是不是要带我去见陈侯?你可不可以告诉他,我……我一直把他当成爷爷看待……”

    青竹走不开,只好向身边的紫月使了一个眼色,这才有人离开寝殿,向太傅所在的藏书阁去了。

    ——————————

    藏书阁。寂静。

    一轮弯月,半轮秋。

    满架旧书默然相对。

    烛火飘摇,声音从屋子里传了出来。

    “你这样做,考虑过国家社稷,考虑过无辜百姓的生死存亡吗?”沈以筠说完之后,剧烈地咳嗽了起来,整个人连坐直的力气都没有,只扶住一旁的桌角,剧烈地咳个不停。她以白色手帕捂住了正在咳血的嘴,那暗红色从指间一点点蔓延开来,沾湿了手帕。

    沈以筠抬起眼睛,逼视着面前的夜清:“你是国家的栋梁,是镇守边关的大将军!你把私人恩怨牵扯到军队,这一路浩浩荡荡地杀过来,攻城夺寨,牵连了多少无辜的人?”

    夜清黯然:“是我鲁莽。”

    沈以筠气道:“就算是你要清君侧,难道就不能佯装回京再做打算?她如此信任你,连你攻入王宫都不做防守,那你若是——”

    她忽然说不下去了。

    沈以筠猛然意识到,自己正在为一个弟子,策划怎么杀害另一个弟子。

    末了,她只能问:“你对她,半分君臣之谊也没有了?”

    夜清冷笑:“君臣之谊?君主杀我父母,屠我九族,我凭什么还要效忠于她?更何况她现在的样子您也看见了,残忍阴毒,做事无所不用其极,只要有人敢违背她的意思,先杀再审——”

    沈以筠猛地拍桌怒道:“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你别忘了她才是皇帝!何况你家之所以落得这个下场,你自己不是不知道吧?你父母仗着你是国家的大将军,可真把自己当成皇帝的亲爹娘了啊,在夜家大摆筵席,其规模其用度甚至超过了皇家,功高震主,月盈即亏,你难道不懂?”

    夜清挑眉:“既然杀夜家全家,那就应该一并杀了我。既然杀不死我,那我就是她赫家的乱臣贼子!少傅不必多说了,如今我以兵临城下,我才是这大梁的王,少傅若是聪明,就不该和我说这些话。”

    她说罢,拂袖起身,大步向外。

    沈以筠幽幽叹了一口气:“你根本忘不了她,也下不了手杀她,何苦自欺欺人?”

    夜清挑眉:“是么?那我现在就去杀了她给少傅证明——”她猛地顿住,死死攥紧了拳头。

    沈以筠缓缓道:“你若是不记得当年的事情,为何还要唤我少傅?自陛下登基以来,我已经是官至一品的太傅了。清儿想杀人,先改口如何?”

    夜清盯住她,似是极不习惯一般,许久以后才低声道:“太傅。”

    这时,门上被人轻轻敲击,有人小声道:“沈太傅,沈太傅!”

    夜清猛地一把拉开门,冷漠地看着来人:“找太傅何事?”

    紫月开门的竟然是夜将军,当即闭上了嘴向后退了一步,道:“无事。无事。”

    夜清挑眉,冷笑:“怎么,她醒了?”

    紫月恭恭敬敬地垂首站着,柔声道:“夜将军,我此行是来寻沈太傅。有些话,我只和沈太傅说。”

    沈以筠扶着墙缓缓走了出来,道:“请进。”她说完,看向夜清:“你我之间已经无话可说,你走吧。”

    夜清抱肩立于门口,眼神冷漠地盯紧了紫月:“我若是说,我偏要听呢?太傅最好别忘了,我如今手里握着全部的兵权,只要我动一动手指头,赫千烨的人头就要落地,这赫家的王朝就要易主。”

    沈以筠怒道:“你敢!王朝易主事小,引发诸侯争霸事大!你这一打,无疑从外到里给大梁打穿了心脏,一旦这时候硝烟烽火并起!你当心上位三日即被杀死!”

    夜清幽幽道:“所以啊,那家伙的事情,我非听不可。”

    沈以筠无奈,只好看向紫月:“说罢。无妨。”

    紫月迟疑:“可是……”

    沈以筠怒道:“说!”

    紫月从未见过性情温润的太傅生气,如今听了这么一句吼,吓得立刻低了头,小声道:“陛下醒了。”

    夜清嗤笑:“就这?我说过不许她死吧?醒了难道不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紫月又道:“只是……只是陛下醒来第一句话,就是要找碧珠。太傅您知道的,碧珠三年前就病死了,当时陛下还下令厚葬了呢。”

    沈以筠紧皱着眉头,并不说话。

    紫月小心地看了一眼夜清:“她还说要把那玄铁剑拿出来,赠与夜将军做生日礼物。过了一会儿又看见守在门口的士兵,哭着说不想去和陈侯圆房……”

    紫月看着两个人难看的脸色,半哭着说道:“太傅,你说陛下是不是被毒坏了脑子,什么事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