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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崖下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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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逢天悦问道:“怎么不好?”

    此时他二人走过巨木, 邢阳情不自禁的看了一眼,偏头道:“没有怎么。这种事情我为什么要跟你讲?”

    逢天悦也不恼, 笑道:“不用看了, 里边有人没错, 但不是咱们师尊。”

    他提及‘师尊’两个字的时候,语气娴熟又亲昵,好像是个离家多年的小弟子, 还心心念念想着自个儿师父。

    “谁?”邢阳问道:“宿淮跟点春?”

    “狡兔尚且三窟,更何况是狐狸。”逢天悦点头道:“那老乞丐如今走都走不动了,一身皮囊彻底老化, 用指腹都能按出血水来,点春疲于求药,身无分文, 佛陀宫殿毁人在,那群和尚如今还在寻他们, 她找不到落脚处, 就在这里搭了个窝。”

    邢阳满腹疑惑,却不吱声。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以他的记忆, 不久前两人还在佛陀宫刀剑相向,如今就算是被威胁, 这气氛也太过祥和了些;但是换个角度想想, 如果他现在修为还在、手中有剑的话, 第一件事就是反手给他一剑——

    “习惯就好。”逢天悦侧头, 给他拨开一丛树枝:“再腻歪也没用,以后你就只能见着我一个人了,说不定到时候还要求着我跟你聊天。”

    至此,邢阳一句话都没有再说过。

    行过巨木,就是道深渊,太清跟秒春两峰如今相隔甚近,眺望即可见到对面,中间像是被巨剑横空劈开、露出底下波涛汹涌的无尽海,嶙峋的山石高松尖锐,隐藏在层层云雾后,像是一头头野兽,交替着露出森然的牙,看得人不寒而粟。

    悬崖下有间小屋子,藏在一块山石旁,在空中蔓延出了一小点,还带着一块面积不小的院子,果然如同逢天悦所言,花花草草都茂密,要比戚观澜的那个小院子好看不少。

    邢阳进去之后就直奔床铺,大刀阔斧的一坐,抱着肩膀看向逢天悦。

    他倒是也不怎么慌张。

    这里是神墟,规则都偏爱主角,真要是想找,那就没个找不到。

    逢天悦一摊手,笑眯眯道:“你这是在邀请我?”

    邢阳学着他的样子一摊手:“来啊。”

    两个人对视一眼,逢天悦转身就走了。

    邢阳瞬间就放松了下来,伸手揉了揉太阳穴。gay又不是很常见,怎么可能一个两个都是。逢天悦估计只是想靠着他……来试试水。

    毕竟这么一个早就被定好了结局的世界,他是唯一一个外来者。

    接下来的日子邢阳过得挺悠闲,他跑也没法跑,反抗也没法反抗——说到这个,戚观澜也算是自食恶果了,早前屋子里那甜腻的香气里,估计还掺杂了什么别的东西,他修为一直没有恢复,兴许就跟那东西有关。

    这里的东西逢天悦估计也准备了不短时间,该有的东西都有,跟戚观澜备好的那间屋子一模一样,连邢阳消遣用的那本杂谈,都安安静静的摆在桌子上。

    若一定要说有什么不一样了,那无非就是送饭的人从沉默寡言的灰衣小厮变成了身材修长的青年。原本邢阳吃饭的时候,小厮是坚决不肯上桌的,现在逢天悦捧着碗坐在他旁边,踹都踹不走。

    邢阳没什么不自在,把他当空气,他说起外边的事儿就竖着耳朵听,问话的时候就抿着嘴假装自己是个哑巴,把当初他装成灰衣小厮时候的样子学了个十成十的像。

    “……佛陀宫又被拆了一次。”逢天悦端着米饭,一根筷子放在嘴里,嚼得要比饭菜都香,“你家那位一剑劈过去,人家刚刚建好的宫殿就塌了个七零八落。真惨。”

    他说的理所当然,一点愧疚的神色都无。

    邢阳想了想,觉得他出去可能要再过些时日,东川城离着终南紫府可不近,说不定阿澜阿水还要继续往反方向走。

    两人吃完饭,照旧是逢天悦收拾好了碗筷。

    他就是按时按点来吃个饭,膈应一下邢阳,吃完就走,从不久留,也不知道是在忙什么。

    晚上邢阳推开窗户,盘腿坐了上去。逢天悦果然不是一般的记仇,当时邢阳跟他翻脸的时候就是这么一个坐姿;现在他设下结界,让邢阳只能探出去半个身子,每次往外看都能想到逢天悦毒蛇一样的笑容。

    外边跟原来那小院子的布局是一样的,只不过多了些花草,千姿百态、五颜六色的,天光也比之前要好看,邢阳看得津津有味,心想等回去之后,可以在真的院子中也载上这么几株花草。

    ——他下意识的觉得,这满院子的花草都是幻象。

    浮在无尽海上的院子,长的又是泥土,怎么可能是真的?逢天悦就不像是会亲手侍弄花草的人。

    也不知道阿澜阿水怎么样了。

    邢阳叹了口气。他不担心自己会被关在这里多久,只担心他们的状况。到现在都没有寻过来,也不知道逢天悦做了怎么样的手脚。说不定是让他们觉得、他是自己离开的呢?不,应该不会……

    邢阳越想越难受。

    不管现在是谁拥有身体的掌控权,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他看了半天,打个哈欠,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准备回去睡觉,谁知道刚刚一转身,一只手忽然从外边的木窗下伸了上来,邢阳被拽的一个踉跄,险些直接滑下来,那只手从后边捅了捅他,硬生生把他推进了屋中。

    邢阳骇然转身。

    点春灰头土脸的站在窗户外边,耳朵已经变成了毛绒绒的两个尖,她还是多日前的那身红衣,看得出是精心保养、但还是脏了吧唧的。

    她凶巴巴道:“看什么看?!”

    邢阳反应飞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你能出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