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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九章 钱府上下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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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捂脸

    燕淮安一怔, 没有理由拒绝, “好。”

    燕淮安的宫殿离御花园不算远, 两人一前一后慢悠悠地走着两盏茶的功夫就到了。其间也遇到许多过路的婢女,皆是清秀可人, 向他们盈盈一拜,待他们走过去了才继续去做自己的差事, 其中有一个手里拿着布匹的燕淮安打眼熟悉,再一望却又觉着陌生,又望了眼,再没觉得有什么怪异的地方, 便晃了晃脑袋跟着燕淮黎继续走了。她的宫殿是当年摄政王为她重新翻修的,从门前就能看出来,比燕淮黎这个帝王的宫殿还要奢侈华丽,殿上的匾额是摄政王亲手提的字:荣安殿。摄政王是一个非常惜墨的人,亦是一个不拘小节的大丈夫, 对燕淮安的住处这样上心,可见他有多疼宠这个义女。

    二人推了门进去, 里面的视野有些昏暗, 燕淮黎四处掌了灯,殿里面重新亮堂起来, 他回身向燕淮安无奈一笑, 仿若多年前的少年逆过岁月的洪流又站到她的眼前, 连宫殿的灯火也为这个回眸动容, 拼命地跳动着, 想要留住一些幻影,“你走的时候给夜明珠都带走了,现今都在你的公主府里,这里没有可不能怪皇兄。”

    “当然不能”燕淮安收回目光,四下看了看,“这宫殿里的模样与淮安还在的时候一模一样”她指向窗台上那株大红的牡丹,“就连那牡丹也还在,不知皇兄费了多少心思,怎么会怪皇兄?”她望着燕淮黎真心道:“淮安感动还来不及。”

    燕淮黎一笑,带动了幻影的波纹“那就好。”他走到衣柜的旁边儿,燕淮安这才发现,原来还是有不同的,原本的一个衣柜如今竟有了一个胞胎兄弟与它并肩而立,长得一模一样,在角落的半阴影里,不望到那边儿还真是很难发觉。燕淮黎将外边儿的偌大衣柜打开,里面满满登登全都是各式各样的衣裙,燕淮安走过去一望,的确是这些年燕淮黎给她送过的各式衣裳,她伸手扒拉扒拉,又算一算,竟然真的都在这里。她又疑惑地望向另一个,“这个?”

    燕淮黎将另一个也打开,燕淮安恍然,那里面装着她从前穿过的衣裳,那时她出宫搬入公主府,只带走了一些贵重的喜欢的,这些衣裳便留在了宫里。

    说不出来的滋味在心底蔓延,燕淮安撇头干涩道:“谢谢皇兄。”

    燕淮黎揉揉她的头,“这有什么好谢的,好了,皇兄出去了,快挑一身儿换上罢。”

    燕淮安低低“嗯”了声,燕淮黎转身出去了,还贴心将殿门关好。燕淮安转而望着这两个衣柜,伸手在那个角落里的衣柜里一件一件地触碰着,回神觉着耽搁地有些久了,便随意在另一个衣柜里抽出来一身正红的广袖单裙匆匆换上了,将衣柜合上,手里拿着脏了的那件儿,推开殿门,燕淮黎正负手而立在外边儿守着。见她出来了调笑道:“总听人说姑娘家梳妆慢,能从日东头梳到日西头,今儿朕可算是真体会到了。”

    “这才哪到哪”燕淮安不屑一顾“若是要真的按着燕京里其他贵女的速度磨蹭起来,皇兄大抵还得再等一两个时辰。”

    “哦?看来皇兄只等得起淮安了。”

    燕淮安出了殿门回手关上“也有比淮安快的。”

    燕淮安回到公主府的时候夜色已浓,乘着燕淮黎专用的轿子回了府,陈暮照例等在通红的灯笼下面,燕淮安下了轿子让轿夫们回去了,觉着这一日过的精疲力尽,甚是疲乏,冲陈暮点了下头也不想说话就往府里头走,陈暮今儿却不甚贴心,不依不饶地跟在燕淮安后面,燕淮安一琢磨,虚弱道:“有事儿?”

    陈暮点头,左右看看没说话。

    燕淮安明白过来,“走,到屋子里说。”

    进了屋子掌上了明灯,陈暮关了门,冲燕淮安小声道:“公主,今日进府的那个少年有些问题,看着与那老头儿似乎有些渊源。”

    燕淮安软趴趴靠在床上,闷声闷气“就这事儿?”

    陈暮又道:“还有,今日傍晚李小姐亲自来找您,属下告诉她您没在,她便走了还说那就不要与您提了,属下看她失魂落魄,应当是有事儿才来的。”

    燕淮安从床上坐起来,“眉雪姐姐?”

    “是。”

    皱了皱眉,燕淮安向陈暮道:“那少年肯定是有问题的,能拿的出引灵珠不会是什么简单人物,至于老头儿,”她想了想,“若是那少年在寻父的事情上没撒谎,他要找的父亲大约就是老头儿,那少年虽然辗转过多地,隐隐的口音却与老头有些相像,年龄方面大概也对的上,若真是这样,就是不知晓老头儿为什么要躲他们母子,他那惬意模样可不像是为了躲仇家和找不到妻儿。”说着说着燕淮安自己一乐,“不过这都是推测。这样,陈暮,你派几个人分别盯着老头儿和少年,还有那个少年的母亲,小心些别被发现了,有什么新发现及时上报。再让楼里找一找方面桃花居士突然在江湖上销声匿迹的缘由。对了,我这半月得随皇兄去沧州一趟,没什么要紧的事儿这边儿你就全权负责了,眉雪姐姐那边儿”燕淮安斟酌了下,“也派两个人罢,照看好她,出了什么事儿我可拿你是问!”

    陈暮弯腰,“是。属下记住了。”

    燕淮安淡淡嗯了声,“下去罢。”

    陈暮下去了,燕淮安躺在床上慢慢地缕事情,李眉雪来找她定然是有事,不留话就不是大事。柳凡那边儿也派人盯着了,她趁机摸过他的骨,没有武功,就算真的是桃花居士的儿子,会一点儿奇门遁甲,医药之术,在她的府里也闹腾不出来多大的浪花。今儿燕淮黎收了那珠子,却没问柳凡的去向,也不知会不会向他下手,还有去沧州的事儿,一路上不定会遇着什么,她抚了抚抽痛的额角,在床上就这样睡了过去。窗户半掩,灯火未熄,暗沉的夜色随着她的呼吸摇曳,逐渐变成破碎的光明。

    再醒来已是日上三竿,燕淮安恍惚地望着床顶的雕花,望了一会儿猛地窜起来,拍了下脑袋,赶紧的收拾洗漱,待拿着包裹银子着急忙慌赶到说好的渡口的时候,已经离约定了的时间过了大约两个时辰了。

    燕淮安骑着高头大马狂奔的时候默默在心底盘算着,晚了也好,也许因祸得福,那两人等不起她不管她先走了呢,她就可以自己在燕京快活了。待到了望见渡口那个等她的人影,才发现自己大抵还是希望这两人等一等她的。

    他们约定好的渡口是燕京里不大繁华的一个比较冷清偏僻的地点,来往没几个人,都是闲散的渔夫,燕淮安到的时候渡口那里罕见地泊着一艘还算体面的小船,船的上面站了一个人,穿着普通的白衣,戴着普通的玉冠,漆黑的发丝在江风中微微飞起,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冲马上的她无奈地笑,“你可来了。”

    燕淮安背着自己的小包裹下了马,拍拍那枣红色的良驹,它嘶鸣一声,自己顺着原路返回去了。按照约定在外边儿他们就是普通的从商的兄妹,燕淮安笑笑,也跟着上了船,“耽搁了。”

    船身因为燕淮安的一跳一晃,燕淮黎冲另一边儿的老人喊道:“老人家。可以开船啦。”

    “哎。”

    那边儿哎了一声,燕淮黎将这边儿栓着船的麻绳解开,小船稳稳地在水面上行着,有点儿安静,燕淮安终于觉着有些不对,“就咱们俩?瑶音呢?也不带几个侍从?”

    燕淮黎领着燕淮安进了船舱,船舱里布置得尚可,好算不上好,看着还是挺干净的,燕淮黎示意燕淮安将包裹放下,自己寻了一处坐下道:“瑶音被摄政王关起来了,听说是为了一个叫桐兰的小倌。咱们此次明里就不再带人了,不过暗处还是有人保护的。”

    燕淮安有些接受不能,“桐兰?”

    “嗯,就是这个名儿,听说是昨儿个夜里瑶音因为这个桐兰与人发生了争执,给户部侍郎家的儿子伤了,摄政王大怒,就给人关起来了。”

    蒋瑶音的确是做得出来这种事儿的人,燕淮安内心里恨铁不成钢地给她骂了一顿,蔫儿蔫儿地给包裹撇到那处顺势亦坐下,“哦。”

    “瑶音不来,淮安很不开心?”

    燕淮安听了这声诧异抬眼,望见燕淮黎煞白的脸色。他轻倚在灰蓝色的垫子上,不仅仅是脸色煞白,连嘴唇也白的骇人,说话更是有气无力的,显得十分地脆弱可怜。燕淮安这才想起来燕淮黎还有晕船的毛病,长久没有机会再做过船,倒是忽略了。她站起来走过去,“没有,只不过替她可惜罢了,整日里盼着想着出去燕京玩一玩,好容易得了个机遇结果让自己作没了,大抵得自己闷在被子里哭个十天半拉月才能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