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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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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风之后,灯也灭了,我只感觉到手一凉,接着就是“嘶”的一声,是纸撕裂的声音,那张纸竟然被抢走了!

    我忙起身想要看个究竟,可灯在这时候又亮了,而我面前哪还有小结巴,就是一阵风的工夫,一个大活人就不见了,那带来这阵风的人该有多厉害?

    在我手里还有一块纸,上面写着几个娟秀的小子:“其实我是……”

    后面就没有了。

    很明显,小结巴回来,是来告知她究竟是谁的,可有人不想让她说出。可这个人会是谁,是许有容吗?如果是许有容,她又为什么要这样做?

    算了,还是等许有容回来后再问她吧。

    说实话,因为我心里是喜欢许有容的,所以我不是太计较她会对小结巴做出什么来,因为我相信她是有原因的,至于她为什么不告诉我,谁没个小秘密呢。至于我为什么不去同情小结巴,这跟我的性格有关系,我是属于那种帮亲不帮理的人,我在意的人,我甚至会没有理智的去拥护。

    愣愣的看着敞开的房门,我也不去想刚刚来的是不是许有容了,去关了门,继续蒙头大睡。

    不过,我心里对小结巴倒是很好奇,她究竟是谁,又为什么如此想让我知道呢?

    隔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陈强不知道从哪偷了一兜子饺子,我吃着饺子,一边听他谈论他嫂子,这家伙真的是色到了一定境界,只要是个女人就够他yy很久,但我也觉得,他这样的人活着很快乐,因为他想要的东西很明确,而且也不是那么难得到。

    而我也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些年来,我只知道上班赚钱,却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等我们吃好了饭,王大鹏也从镇上回来了,可能是因为超度了冯大娟娘俩,他的心情也好了很多,给我大包小包带回来很多东西,我问他大白天的回来有没有被村里人为难,他冷笑一声,说自己是开着所里的车回来的没人敢为难。

    到了晚上,我去了村长家,他见到我后很惊讶,可却也没有声张,只是问我回来干啥,来找他干啥,我想了片刻,才说:“村长,我可以把赵国梁的魂召回来,他会跟村里人说实话的,所以你得帮我把人聚集起来。”

    村长眨巴了一下眼睛,看上去有些害怕的样子,说道:“你说真的?”

    我点点头说:“我也算你看着长大的了,从小到大,我虽然也总皮,但真没干过啥坏事,后来参加工作也是老实本分的,你觉得我会杀人吗?”

    村长卷了根旱烟,一边吧唧一边想,然后说:“行,我去叫人。”

    没多久,村长就把孙久学和郑泽军这些村里的老人叫来了,再由他们通知其他人,但这次不是去学校了,因为大伙都怕那地方了,所以就去了村委会大院。村里人见到我和王大鹏还有陈强后,大多都不理解咋回事,还以为我们被抓了,是要来批斗我们呢。

    我也没有废话,立刻点燃了师公给我的符,随着一缕青烟消散,一道道黑色的雾气从四周涌来,并且逐渐会在一起,最后成了一个人形,不是别人,正是刚刚死去不就的赵国梁。

    然后,在村里人无以复加的震惊中,赵国梁说出了他所知道的一切,包括他们数十年所谋划的东西。

    当赵国梁说完后,村里人都陷入了沉默,没多久就有人窃窃私语。

    “他们还要杀了全村人?”

    “咱搬家吧,这村没法待了。”

    “我倒是想搬,可咱都种了一辈子地了,出去能干啥,给人打工看别人脸色?”

    无疑,赵国梁的话让村里人陷入了恐慌,其中一小部分人打算搬家,而且是立刻就走,这些人都是家里地少的,离开村子到城里打工挣的也不见得比种地少。还有一部分人是家里地多舍不得走,而另外一些老人则是故土难离,说死也不死在外面。

    村长和孙久学还有郑泽军对视一眼,是觉得如果不控制住事态,这村子十有八九就要空了。

    然而,造成村民恐慌的,在村长他们眼里,我就是罪魁祸首了,因为是我召出了赵国梁。

    村长把我拉到一边,小声说:“周易啊,你看这咋办,你惹出来的乱子,你给我解决了!”

    我表示无能为力,并且说:“村长,我劝你最好也走了得了,留下来干啥,让那些伤心病狂的杀了?”

    村长直摇头,说:“别胡咧咧,咱们祖祖辈辈都住在这,哪能说走就走!”

    我说:“那我没办法了,你们自己想吧。”

    说完我们就回家了,陈强留下来打探情况,回来的时候告诉我们,村长和村里的几个老人商量了一下,说是要请人把蛇窟子给封起来,而村里死了那么多人的事情,村长等人是准备瞒着不上报,原因很简单,是他怕丢了这个村长的职位。

    陈强说:“我给你们分析一下啊,当时孙久学提到村里人死那么多人咋办时,村长的第一反应是上报,然后调查清楚,最好是把村里藏着的那些人抓到。可郑泽军这时候说,如果上报了,恐怕他这个村长就干到头了。后来,他们几个一合计,就又不准备上报了。”

    我皱眉说:“如果上报,村长虽然有责任,但也不会丢官的。”

    陈强点头说:“对啊,所以说,提醒村长的那个人,就有问题了。”

    我说:“郑泽军?”

    陈强说道:“其实郑泽军可不止一次露出马脚了,那天在学校,村里人都说胖子是坏人,我说我在山上遇到过麻子脸,当时你问是不是教你爹信佛的那个,郑泽军就说,你爷上山采药的时候见到过麻子脸,但麻子脸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在山上,所以不让你爷说出去,可你爷后来喝醉了,就把这事跟郑泽军说了,对不?”

    我点头说:“对啊,这有啥不对的啊?”

    “这可太不对了!”

    王大鹏拍了下大腿说:“周易,那可是你爷,你还不了解他吗?只要是他答应的事情,他就是死都不会说出去的,更别提喝醉酒了。你忘没忘,咱们小时候听你爷讲破四旧时候的事情,村里有人闹了邪病,偷偷去找先生看了,还是你爷架着马车拉着去的,后来被人捅了出来,你爷被抓了,可他宁可自己被关牛棚,也没把他拉的是谁说出来!”

    是啊,我爷就是这样一个认死理的人,咋会因为喝醉了就给说出去了?

    看来这郑泽军真的有问题,但经历过吴老三的事情后,我可不敢再贸然行事了,毕竟我就只有那么一点能耐,人家可是还藏着几十号怨尸,对付我是易如反掌的。所以,我建议先暗中观察,等待机会。

    一夜无话。

    隔天一早,我们三个糙老爷们简单吃了点东西,王大鹏上山去找师公,要把郑泽军的事情告诉他,而陈强一早就溜出去了,说是要给谁家的小媳妇驱邪,看他那色眯眯的样子,我就知道他要软着腿回来了。

    我闲着没事出去在村里溜达,一边捏着人骨佛珠,是因为师公说过,只要我拿着人骨佛珠,如果附近有三世善人的手骨或眉骨,人骨佛珠就会有感应。说实话,我现在是两手准备,保守的计划是凑齐佛珠给那伙人,然后我回市里,这样一来虽然不能报仇,但也算保全了村里人。而激进一点的计划,就是凑齐佛珠后,等那群人进了蛇窟子,我们在背后使绊子。

    可我在村里走了一圈,人骨佛珠也没有什么反应,我还纳闷是不是师公推算错误了,就看到一伙人在村长的带领下进了村。

    这伙人形色各异,有男有女,有老有小,一共有十来人,其中有两个人手里还拿着罗盘,一看就是先生。我原本以为村长会请个工程队啥的,直接给蛇窟子爆破了,没想到他请来一群先生,这是要闹哪样?

    因为我是和这伙人走了一个顶头碰,所以不得不跟村长打招呼,他见了我没啥好脸色,估摸着还是因为昨天的事情埋怨我,我也没热脸贴冷屁股,打了招呼就回家了,一边给王大鹏打电话,但他因为在山上所有没有信号,给陈强打电话,那面却是传来一个女人哼唧的声音,估摸着正在春宵一刻呢。

    唉,又剩下我老哥一个了,这俩货可真是不靠谱。

    回到家后,我跪在佛龛前念诵了几遍经文,然后又去密室收拾了一下我爹藏在里面的东西,其实密室里面没有啥特殊的东西,都是我爹收藏的木头,应该是要用来做佛珠的。当时我并没有想到,日后我能吃饱饭,而且日子过的还不错,靠的就是这些木头。

    当然,这是后话了。

    收拾好了密室后,我回到屋子准备研究一下我爹留下来的那些书,可这时却有人敲门了。

    如果是王大鹏和陈强回来,他们两个是绝对不会敲门的,那么来的一定是外人了。

    说实话,我现在是精神高度紧张,都有点被害妄想症了,觉得谁都是坏人,所以去开门的时候,我是带着刀的,打开门后,门外却是站着一个长发女人,这女人很漂亮,大眼睛高鼻梁,五官显得很立体,可就是给人一种很冷的感觉。

    而且,这大冷天的,她只穿了件长风衣,显得特别单薄。

    我回忆了一下,想起在村口时,好像是见过她,便问道:“你是跟村长来的人?”

    她点点头,说了三个字:“进屋说。”

    然后,绕开我,她就走了进去,我关好门跟了过去,握紧了手里的刀,如果这女人有坏心思,我就一刀捅过去。

    等我进屋后,我看到那女人竟然蹲在小炉子胖往里放柴火,然后又去厨房的碗架子里,拿出一盒茶叶,里屋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紫砂壶,然后自顾自的泡着茶。

    看着她的动作,我心里恍惚了一下,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熟悉的事情,皱眉问道:“你咋知道我家东西都放在哪?”

    她泡好茶,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语气平淡的说道:“这是我家,我当然知道东西放在哪了。”

    我一愣,心里一紧,问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