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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禽兽。
怎么舍得这样对她。
他母妃的那一剂药，很好的让他失去了理智，达到了她的目的。
萱儿昏迷过去许久，沐清歌想扶起她，才一碰到她，便听到她哭的嘶哑破碎的嗓音，“不要……不要了……求你……”
“萱儿，对不起。”沐清歌吻了吻她的唇角，都激起她一阵小小的反抗。
不敢再轻易触碰她，沐清歌带着满眼的伤起身穿衣离开。
沐泽在房门外守候了一整夜，见沐清歌衣衫凌乱的走出来，上前关心，“世子……”
沐清歌颈脖上留下了一些暧昧的痕迹，过来人一看便知，更何况昨夜房间里的声音，也昭示着某些东西成了事实。
可沐清歌并不高兴，沐泽大概也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是不会高兴的。
他一向疼爱萱儿，现如今却强迫了她，还是在中药的情况下。
可等他发现房门被反锁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沐王妃早就算计好了一切，将沐清歌的理智和情感都算计的一清二楚，这世上怕是再没有比他母亲更了解他的人了。
沐清歌冷着一张脸直冲安乐堂，他那悠闲的母妃，正在舒适的用早膳，见到他这般凌乱的进来，立刻皱着眉斥退了下人，只留安嬷嬷一个在身旁伺候。
她冷声道，“去给他拿套衣服过来。”
安嬷嬷福了福身，“是。”
“歌儿，你越来越不像话了……”
“为什么这么做？”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沐清歌冰冷薄凉的视线落在沐王妃身上，他冷冽追问，“将我逼入绝境，你能得到什么？当初你杀了那个女人，父王一样憎恶你，这么多年都不想见你一面。”
沐清歌满脸哀戚，他从前只是跟沐王妃不对盘，讨厌他对自己的掌控欲，可现在他突然明白了他父亲的悲凉。
为什么他宁愿抛弃王位，丢下一切，消失的无影无踪。
将王位和权力丢给他，将偌大的沐王府丢给他母妃。
因为这些东西都是枷锁，困住了他，害死了他心爱的女人。
他原不知道，他的母亲可以这样狠辣。
“你知不知道，你毁了我对萱儿所有的爱，你让我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禽兽！”
沐清歌掀翻了面前的桌子，勃然大怒。
成年之后，他一次这样发脾气。
“歌儿，你现在会恨母妃，但母妃绝不会害你，那个女人跟你父王的女人一样，都只会害了你们！”沐王妃一身威严，历经世事沧桑，让她沉稳淡定。
哪怕此刻她面对沐清歌的质问，也能冷静。
哪怕……提到沐清歌的父王，她心疼的在滴血，修好的指甲已经用力掐进了掌心的肉里。
“母妃，你到现在都不明白父王为什么恨你！”沐清歌笑着，笑意冷凉似冰。
“本妃不需要明白！我只要看到我的儿子是世子，将来会继承王位，成为西凉王朝的肱股之臣，成为沐氏一族最至高无上的骄傲！歌儿，母妃不可能让容凌萱毁了你，她能安心做你的女人便罢，若是不能，本妃一定会杀了她！你拼尽全力想护着她也没用！”沐王妃怒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