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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逢讽凤.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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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采女入宫六年,两年前被临幸。

    那时她才被瑶贵姬发落去雀鸟司不久,在给皇后送鹦鹉的时候,遇见了正在长春宫的楚匀。何采女养的鹦鹉之所以能入了楚匀的眼,并不是因为它话说得有多好,而是因为它会唱曲儿,且语调清脆俏皮,虽说调不一定准,但鹦鹉唱曲,本就足够令人惊讶了。

    楚匀先是问皇后要了这只鹦鹉。

    那时晏樱宁看似宽容大度,其实极不能容人,见楚匀很喜欢何采女养的雀鸟,而那何采女又颇有几分姿色,她便心生妒意,几次暗地里下手陷害何采女,但却都以失败告终,那时的晏樱宁还奇怪,为什么自己费尽心机却连个宫女都除不去?

    在她背后,难道还有其他帮手?

    但这一切楚匀都是不知情的,他那时并不知道晏樱宁背后的手段,只看出她不喜欢何采女,且总拿她的仪态说事,话里话外地告诉他不能纳奴籍女子为妃。而那时楚匀本无意纳何采女,可听晏樱宁说得多了,很是厌烦,一气之下就封了何氏为采女。

    但之后楚匀并不宠爱何采女,晏樱宁也就没再把她放在眼里。

    至今,事情已过去两年。

    楚匀不太记得前尘,但却记得何采女和晏樱宁,算是有些过结的。虽然如今晏樱宁性情大变,但何采女却没有。她被这前皇后难为过数次,现在竟愿意给她作证?楚匀回想了一下这位何采女的性格,继而摇摇头,不太相信。

    金无敌像是看透了楚匀的想法。

    她环着手:「我说何采女是证人,但又没说她是自愿为我作证的。」

    楚匀凝眉:「不要卖关子。」

    金无敌笑起来,然后像招呼司琴那样、招呼楚匀过来。

    但楚匀完全不吃她这套,动也不动。

    金无敌哎呀一声,只得自己巴巴地凑过去,楚匀不知她想做什么,下意识地闪躲,却被她一把按住肩膀,威胁了一句别动!在他发怔的时候,金无敌已经将脸凑到他的耳边,暗搓搓地说悄悄话。她的唇,就游离在他的耳边。

    金无敌呼吸温热,还携着一股暗香。

    楚匀略有些心猿意马。

    ...(#‵′)凸...

    金无敌突如其来的举动,令楚匀心神微荡。

    而恰是这一瞬间的不坚定,导致他答应了金无敌的要求,吩咐方全传何采女到勤政殿,他要在早朝后见她。当早朝毕、楚匀有些不准确定自己的决策是否正确的时候,何采女人已在偏殿。他只得暂时按下狐疑,先去问话。

    何采女久未面圣,今天打扮得格外花枝招展。

    她站在殿下,距离楚匀有段距离,但他仍能闻到她身上清晰且强烈的香粉味道。这味道不能说难闻,只是太浓了、以致于有些腻。倒不若早上金无敌身上的那股香气,清淡到不易察觉,但凑得近了,那股味道便会轻易钻入鼻尖,久久不散。

    思至此,楚匀下意识地往旁边的内室看去。

    金无敌就在那里面,听他和何采女说话。楚匀滑回目光,看到何采女正在整理鬓发。

    楚匀沉声道:「何氏,妳可知罪?」

    听见他开口,本想扬出妩媚笑脸的何采女在听见后半句之后笑脸倏地一僵。

    楚匀睨着她:「妳滥杀无辜,陷害妃嫔,还不跪下?」

    何采女这才反应过来,双腿一软、扑通跪下。她的脸色苍白、神色惊慌,但嘴上仍在说:「臣妾冤枉!臣妾、臣妾没有害人……还请陛下明察!」见楚匀不语,她忍不住继续说,「司言的死和臣妾没有关系,臣妾没有杀人……」

    内室里的金无敌暗骂了句草包。

    果然,殿上的楚匀眯眼质问:「妳怎么知道朕在说司言的事?」

    何采女一哽,「臣妾……臣……因为最近宫里只有司言这件事,她……她又是钟粹宫的人,所以臣妾便以为陛下在说这事……难道陛下指得不是这件事?那、那臣妾也是冤枉的,陛下,如果有任何事指向臣妾,那一定是有人蓄意陷害!」

    「妳觉得谁会陷害妳?」

    何采女喘着粗气,眼珠下意识地滚动,没有应声。

    「宫正司的流霜已经招了。」

    何采女霍然抬眸:「她……」

    「她说是妳买通她指认樱娘子滥用私刑、打残了司言。」

    何采女连连摇头:「不、不是臣妾,陛下,不……」

    「妳贴身的宫女叶儿也已招认,那天是她去宫门口接的司言。所以事实是司言的腿并不是樱娘子打的,而是被人打残之后偷送回了延庆堂。而妳,派人将司言接进钟粹宫之后,便直接将她丢到井里!这样既灭了口,又能再给樱娘子添一条杀人的罪名!」

    「不是的!陛下,臣妾冤枉……」

    「人证齐全,妳还如何抵赖!」

    「她们被收买了啊,陛下!司言不是臣妾杀的,真的不是!是……是……」

    「是什么?」

    「是……是芸贵人!是她想要除掉樱娘子……臣妾、臣妾只是一时糊涂,被芸贵人的鬼话所蒙蔽……但臣妾并不知道司言是怎么死的,芸贵人和臣妾说只是把她打残了再陷害给樱娘子,反正她之前的确罚过司言,所以芸贵人才想顺水推舟、将计就计。臣妾本是不愿意的,但芸贵人说您如今已经厌极了樱娘子,根本不会细查就会处置她,而且她已经收买了延庆堂里的宫人,到时樱娘子根本没办法抵赖……」

    楚匀的脸色由惊讶,转为阴冷。

    他紧抿薄唇,腮帮处的纹路清晰凸显,「妳说的是实情?」

    「是是是,臣妾不敢撒谎,不敢撒谎!那日司言被送回来,的确是臣妾身边的人负责去接应的,但司言后来为什么会死了……臣妾真的不知道!一定是芸贵人……她看您没有即刻处罚樱娘子,生怕有变故,所以为求自保才会放弃原计划,转而栽赃给臣妾!而流霜和叶儿铁定也是被她收买了,才会统统指认臣妾的!」

    楚匀沉吟不语。

    何采女彻底慌了神,生怕自己还揭发得不够干净,「陛下明鉴呀,臣妾有罪,不该听信芸贵人来加害樱娘子,但臣妾真的只知道司言被打残的事,且这事也不是臣妾做的,整件事情里,臣妾只是帮着芸贵人接应了下司言,其他的,真的什么都没做了!臣妾有罪、臣妾有罪……但臣妾,无论如何也不敢杀人啊陛下……」

    何采女连连磕头,哭得涕泪横******致的妆容早已哭花,悉心打理的发髻也已经乱得不成样,左歪右坠,上面的珠花玉钗也都摇摇欲坠。楚匀看在眼里,心头浮起了些许厌恶,他不愿再问,召来方全:「带她下去。」没等方全应声,便又补充道,「看好,别让她死了。」

    方全小心应是。

    何采女被拖走之前,还在撕心裂肺地喊冤。

    楚匀被吵得拧眉。

    他抬手揉了揉鼻梁:「看够了?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