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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六章 待宰肥羊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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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道摇摇头:“何以见得祸由此,人验金疮花醉倒。花容易辨认,就是因为这花醉人,可这个人验金疮是什么意思,老道也不明白。今日能说的和不能说的老道都说了,剩下没说的就是老道也不知道。言尽于此,告辞了。”说完这句话,拿起了自己的法器,施了一礼,便潇洒远去,任凭六子在后边一叠声叫道长,也不回应,只留下了一个莫测高深的背影。

    徐三刀的花厂开张不知不觉已经有数月之久,生意好得是蒸蒸日上,四毛这个送财童子也被徐三刀捧到了天上,包括他手下的兄弟们也看出了四毛在老大心目中的份量,全都变得刻意巴结和讨好。徐三刀的一些狐朋狗友知道四毛是花厂的大师傅,有事没事也跟着往四毛跟前凑,套着近乎,希望能从四毛那儿能漏出点什么口风来,借机发点小财。于是今日请客的,明天邀着听书喝茶的络绎不绝,而四毛也是来者不拒,每天忙得不亦乐乎。

    这些请客的人中当然也包括三癞子,约了好多天,四毛都借故推脱了,没想到一大早,四毛还有六子在沔口最热闹的早酒摊子,也是三癞子每日必到的地方碰上了,三癞子不由分说,拖着四毛一定要拼个桌子,由他来请客,六子和三癞子没什么交情,彼此都不太搭理对方,当然也不便反对,于是两桌凑一桌摆开了阵势。

    沔口素来就有喝早酒的习惯,所谓早酒早酒,顾名思义就是早上喝酒的意思,既然有酒,当然不能无菜,而且早酒又不像中午或者晚上的正餐,多了些随性,由此也形成了当地特殊的一道风景线。

    早酒摊在黄金宝地聚宝街口最为扎堆,生意也最为火爆,顾客都是露天而坐,或三三两两,或自斟自饮,东家的肥肠砂锅、南家的鳝鱼面、西家的蒸包、北家的煎饺,如同抓药似的点齐了,搁到一张桌子上,再配上半斤烧酒,四毛与三癞子喝得不亦乐乎,六子心里藏着事,有一搭没一搭的应酬着。

    “一大早吃你的请,这怎么过意得去啊。”四毛美滋滋的砸吧着嘴抿了一口酒,笑嘻嘻的跟三癞子客气着说道。

    “是兄弟不?还是兄弟不?”三癞子涨红了脸,满是愤慨的表情:“赚银子是干嘛用的?不就是为了跟兄弟一起花的,再说这种话就别怪哥哥我跟你绝交啊。”

    四毛频频点头:“我错了,小弟年纪轻,嘴巴没遮拦,哥哥你别见怪。从现在开始,一定不跟哥哥你假客气。”说着话掉头叫老板:“老周,肥肠还添一份来,哦,再到胖子那帮我叫一份麻酱面过来。哎,我说你周肥肠可是越来越抠了,这两筷子不到,锅里就见底了,净剩清汤寡水的。”

    上下一般粗的老周不说话,只是呵呵笑着上菜,挑肥拣瘦、嫌少争多从来都是顾客的权利,老周外表憨厚,内藏精明,根本就不搭理你,陪着个笑脸,该给多少还是多少,你又不能打他一顿,咬他一口,受两句数落算什么,只要能让你从口袋里掏银子出来便成。

    不一会,卖烧麦的胖老板端着两碗麻酱面亲自送了过来,现在他早就不卖烧麦了,四毛麻酱面连锁专卖在聚宝街就交给了胖老板独家销售,生意也是好得不行,一听说是四毛要的,立刻巴结的第一时间送到:“啧啧啧,四毛,看看你现在可是今非昔比啊,听说你发了大财了,看这打扮,看这派头,早酒喝着,小日子过得比神仙也不差咧…….”

    四周的摊贩们纷纷跟着附和,一个街边的混混眨眼间就变成了花厂的大师傅,结交的都是徐三刀这种跺跺脚能让聚宝街抖三抖的角色,那绝对是这些市井小民崇拜的偶像了。

    四毛虚与委蛇应付几句,打发走了胖老板之后,压低声音对三癞子说道:“癞子哥,说实话,小弟还真得好好感谢你,没你给我下套,我还过不上这种优哉游哉的日子。”当着六子的面,四毛的话说得比较隐晦,但三癞子当然是一听就懂,对方的言外之意就是感谢他设计诓了老张,逼着四毛投到徐三门下,才能过上现在吃香喝辣的好日子。

    三癞子一双三角眼里闪闪烁烁,似乎在判断四毛这话到底是出于真心还是在正话反说:“你真不恨我?不过说实话,哥哥也是受刘疤子胁迫,没办法的事啊,刘疤子收场租的时候被你得罪了,心里恨你恨得牙痒痒,春娘出面给你们说和,顾忌着她娘家的势力,疤子面上不敢挑事,只能憋着暗地里找机会弄你,硬拉着我掺和进来,哥哥我一个外乡人飘在此地,在沔口怎么能不看这些个地头蛇的眼色,正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癞子哥,我是诚心诚意敬你一杯,喝完这杯酒,兄弟有话说。”四毛一脸的真诚。

    “得,这酒得喝,干了。”三癞子和四毛碰杯之后,一饮而尽。

    “我四毛瞧得上眼的人不多,但对癞子哥你,那是服气到你姥姥家去了。”

    三癞子眨巴着眼:“我姥姥家?”

    四毛憋着笑,一本正经的表情:“不管是谁家的姥姥,总之就一个意思,兄弟我服你。那刘疤子粗人一个,除了打打杀杀,脑子里就是一堆浆糊,没有癞子哥你出谋划策,他就算憋死也想不出这么个损招,所以说,癞子哥你是我四毛的恩人,歪打正着帮兄弟谋了个金饭碗子,我不服你服谁?”

    “那是,刘疤子面上看着穷横穷横的,这辈子注定就是被人卖了还得帮人数钱的命。”三癞子酒一下肚,脸色发红,心跳加速,再被四毛明着捧,暗着损的三句话一糊弄,就有点分不清好赖话了。

    “来来来,满上,满上…..”四毛趁热打铁,接着倒酒:“不过我就也有一事不明,凭着哥哥你这一身的本事,在哪不能混得风生水起的,何必在沔口这个小码头龙游浅水,虎落平阳啊?”

    四毛这一句话就挠到了三癞子心尖尖上去了,又是满满一大杯酒干掉,长长的叹了口气,半带落寞,半带不甘的说道:“真是孩子没娘,说来话长啊,不瞒兄弟你说,哥哥我祖居之地号称九河下梢天津卫,三道浮桥两道关,那可是天子渡口,藏龙卧虎之地,当年在天津卫哥哥也是有大号的,哎,你还别不信,现在你去打听打听,就没人不知道我拦路虎杨魁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