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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 三十七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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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不能及时看到新发章节的亲,应是购v比例不足, 请亲耐心稍等。  安睡在香闺罗床上的小少女陡然惊醒, 她睁开眼, 倏地坐起来,犹在惊喘。

    郑玉薇光洁饱满的白皙额际,此时布满密密麻麻的冷汗, 身上的月白寝衣竟已湿透,她神色惊惶, 小手紧紧捂住胸.口,里头的心脏还在激烈地跳动。

    “砰砰”的心跳声异常急促,清晰地响在郑玉薇的耳边,跟它的主人一般慌乱无措。

    “姑娘, ”大丫鬟良辰闻声撩起帐幔,急声问道:“姑娘可是魇着了?”

    今夜睡在床前脚踏上, 负责守夜的正是郑玉薇的贴身大丫鬟良辰,守夜丫鬟可不能睡死, 要随时注意主子动静, 以供使唤。

    床上刚有动静, 良辰便醒过来了, 她伺候主子多年, 骤然听到声音大异于平常时,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她撩起帐幔, 借着窗棂透进来的隐隐月光一看, 见主子满头满脸大汗,顿时一惊。

    良辰手脚利落,赶紧在床头小几上倒了杯温茶,上前伺候主子喝下,好压压惊。谁知她的手刚扶着郑玉薇后背,竟感觉掌下濡湿了一片。

    自家姑娘竟是冷汗浸透寝衣,湿得像是能拧下一把水似的。

    “姑娘,奴婢这就去禀告夫人,好请个大夫前来请脉。”良辰手里伺候着郑玉薇喝茶,嘴里就急急说道。

    她家姑娘是国公爷跟夫人的独生爱女,二人的掌上明珠,打小金尊玉贵,万万可轻忽不得。就算如此,没有伺候好姑娘,让姑娘受惊梦靥,院里下仆一顿责备怕是少不了。

    郑玉薇就着良辰的手,喝了几口温茶,心下方勉强安定了些,她一把拽住就要往外奔的丫鬟,重重喘了口气才说道:“不必如此。”

    “姑娘!”良辰焦急,跺了跺脚。郑玉薇拉着她的手力气很小,但她却不敢挣脱,只得连声劝说主子,“姑娘,这夜半梦魇可大可小,可万万轻忽不得啊。”

    就良辰看来,自家姑娘这梦魇,事儿可不算小,还是尽早召大夫来请脉较为稳妥。

    郑玉薇抬手,示意良辰噤声,她定了定神,才继续说道:“我没事,不必请大夫。”

    她声音虽轻,但十分笃定。

    良辰闻声急道:“姑娘,这可……”

    “不必多言,”郑玉薇微微蹙眉,她此刻心情焦虑,很是烦躁,哪怕良辰忠心耿耿,她亦无心与其多加分说,于是声音沉了下来,直接吩咐道:“去把次间的灯挑起来,然后退下。”

    “你要记住,不可惊动其他人。”郑玉薇看着良辰,神情严肃,缓缓说道。

    她身边伺候的人,都是母亲杨氏一一仔细挑选出的,尤其是贴身大丫鬟,更是杨氏直接从身边伺候的人拨过来的,最是能干,郑玉薇当初让这些人把主子由杨氏转为她,可废了一番功夫。

    郑玉薇的行为是杨氏所乐见的,收服身边的人,亦是贵女们需要学习以及掌握的一项重要技术,女儿合格了,她很欣慰。

    故而,良辰心中的主子是郑玉薇而非杨氏,话音一落,良辰见她态度坚决,就不敢再劝。

    “姑娘,那让奴婢伺候您换了寝衣吧。”良辰迟疑了一阵,还是忍不住开口请示。

    听了良辰的话,郑玉薇这才恍觉,身上衣衫已经湿透,披在身上,此时正一阵阵寒意袭来,她点了点头,“嗯”地应了一声。

    “你退下后,不可惊动旁人。”郑玉薇换过寝衣,身上舒服很多,心也定了些,她脸色缓和不少,但还是再次嘱咐了良辰。

    “奴婢遵命。”良辰面上难掩忧色,很是担忧,但她不好再说什么,只要应声后退下,并将房门掩上,自己守在门外。

    次间郑玉薇设为书房,她走到案前,铺开花笺,提笔蘸墨,将思绪稍加整理,随后凝神快速书写。

    手上速度快了,字迹难免有些凌乱,但郑玉薇并不在意,她必须尽快将梦中事记录下来,以免日后淡忘。

    这事太过重要,一丝一毫亦不能少记。

    郑玉薇全神贯注,疾速撰写,一直到天际微微泛白,她才吁了口气,将手中笔搁下。

    揉了揉发疼的腕子,郑玉薇仔细将花笺与书本校对了一遍,确认无误,才松了一口气。

    在纸张上撰写完毕后,她想了想,觉得这样很是不稳妥,于是就把书架上的几本游记取出来,将信息再次抄录,伪装成批注,因此才一直折腾了大半夜。

    郑玉薇神色复杂,将花笺迭起拢了拢,递到烛火之上。她看着花笺边缘被点燃,橘黄的火焰跳动。

    花笺几乎燃尽,郑玉薇松手,最后一点纸张掉在地上,变为灰烬。

    郑玉薇握着几本游记,有些茫然,她没想到,自己此刻竟然是活在一本书里。

    她非此间中人。

    一场意外,让郑玉薇几年前带着记忆来到此处,附身在一个高烧没了气息的小女孩身上。她最初惊慌恐惧,但病愈后,父慈母爱,待她如珠如宝,让以往亲情淡薄的她心安定下来。如今,她全情投入,这日子是新生,小女孩的亲人已是她的亲人。

    谁料今天忽然听到一个似曾相识的名字,夜间梦里徘徊,郑玉薇惊觉,她竟身处上辈子出意外前,刚看过的一本小说上。

    这是一本无比狗血的豪门虐恋爱情文,郑玉薇从前只因万分无聊,随手翻翻打发时间,没想到,她竟将要担当起文里一个最悲剧的角色,男主的原配嫡妻。她的存在,成为男女主幸福美满最大的天然障碍,于是,只能炮灰掉了。

    大家闺秀,出身高贵,容貌绝美,无一分不好,却无端成为全文下场最凄惨的角色。

    郑玉薇冷汗潺潺,被惊醒过来,却不得不压下惊慌,先把梦中回忆起来的剧情记下,以免日后忘却。劳碌半夜,她整理妥当,方有闲暇坐下来将事情理上一理,看日后自己究竟要何去何从。

    那书,郑玉薇并没有看全,只看了一部分,通篇都是出身高门的男主,与门第不显的丧父女主苦恋,爱得个死去活来,只奈何形势比人强,男主被迫另娶,女主被迫另嫁。

    然而故事并没结束,女主婚后不到一年,居然就丧夫了,并重新与男主纠缠在一起,继续苦恋。

    郑玉薇当时看到这里,已是索然,打发时间的的意思都尽去。你说,你一个已婚男人,虽然身处于三妻四妾合法的古代,但为什么就跟一个寡妇无媒苟合,还生下所谓爱的结晶。

    她随手翻了翻结局,果然不出所料般狗血。男主嫡妻常年被冷待,忧郁成疾,一病呜呼。然后原配所出嫡子被过继,女主登堂入室,爱的结晶由无继承权的外室子,鲤跃龙门成为继室嫡子,因为兄长被过继,他还是男主膝下唯一的子嗣。

    这是何等狗血的剧情,郑玉薇鄙夷丢开手,再无聊也看不下去。

    不过,还没等她找到能打发时间的物事,就遭遇了意外,一命归阴。郑玉薇本来很绝望,没想到再次醒来,竟然重获新生。

    她站起身,将手里的几本游记拢了拢,仔细放好回原位。郑玉薇在此间几年,这里一切真实而合理,没有任何虚构迹象,她觉得,这地儿应是一个平行空间,用一本狗血文来形容它,实在太过肤浅。

    经过大半夜时间沉淀,郑玉薇眼神沉静下来。戏如人生,人生如戏,不论如何,她都觉得这是真实的人生,既然有幸重获新生,她就要竭力过好。

    如此,方能对得起上辈子绝望频死的自己,以及这辈子疼她爱她的亲人。

    韩老太君虽平日爱挑些郑玉薇的小刺,用以膈应不得她欢心的杨氏不错,但她可不会允许下仆怠慢自己亲孙女,这一点,世安堂的丫鬟婆子是一清二楚。

    更别说,如今安国公府当家的正是郑玉薇的父母亲,再刁钻的世仆,也不敢刁到她的头上。

    “哦,”郑玉薇扬眉,祖母闭门斋戒,按往年估摸一番时间,此时老太太不过刚刚开启院门罢了,这回不待她上门请安,便主动使人召唤,这是为何?

    她眸光一闪,询问仆妇,“有谁在祖母处?”

    仆妇不敢怠慢,连忙回答道:“老太太刚启院门,周家姨太太与周姑娘立至,与老太太叙话一番,老太太便命奴婢请大姑娘。”

    郑玉薇心中嗤笑一声,她就猜到,这母女二人是要祖母出面将龌蹉抹平。

    “你先去罢,”郑玉薇面色不变,微微颔首,让仆妇退下,“我略作收拾便过去。”

    “姑娘,那周太太周姑娘实在是太不要脸了!”仆妇退下后,美景愤愤,迫不及待地开口说道。

    郑玉薇扬唇,那对母女确实不要脸,刚才那仆妇话语虽简单,但该透露的都已透出。

    老太太“刚启院门”,母女“立至”,这说明了这母女窥视已久,韩老太君一肯见人,她们就冲上去了;而叙话一番后便请她,那就说明,母女上门目的就是她。

    在场不论主子还是下仆,都久浸勋贵后宅,这类话中之话是再明白不过。

    郑玉薇院子里的人,统统知道周文倩的事儿,也为其很是奔波了一番,当下就算没说话的,亦目露愤概。

    郑玉薇亦无语,韩氏母女的心思她能猜到,不就是事情顺利进行了,回头又不想太得罪她,于是让避重就轻,然后让老太太顾念情分,出手粉饰太平。

    哪怕郑玉薇不肯配合,她们的行为也算过了明路。

    “先去老太太处吧。”郑玉薇站起身说道。

    长辈传唤,作为小辈的郑玉薇不能多耽搁,进内室让贴身丫鬟伺候着换了衣衫,然后被一群丫鬟婆子簇拥着,往韩老太君那边行去。

    郑玉薇步伐不疾不徐,她身上仍有些剧烈运动后的酸痛,脚下敷了药,倒是好了不少,走路不快的话,倒不怎么疼了。

    郑玉薇不后悔救了那人,只可惜她几个晚上辗转,却是没有等到重伤潜入静室的男二,她暂居的院子风平浪静,无波无澜。

    想要救的人没出现,预料之外的人倒是救了一个。

    这群人大概是一伙的吧。

    郑玉薇暗自猜测一番,但这事儿她是无从借力的,只得感叹一番自己实在与男二无缘无分。

    她失落两天,就将这事揭过去了,看来自己还是个普通贵妇人的命,是无法遭遇痴心情长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