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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 四十九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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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不能及时看到新发章节的亲, 应是购v比例不足,请亲耐心稍等。  郑玉薇缓缓踱步而出,面带微笑地看着惊骇万分的翠儿, 随后,她吩咐两个媳妇子,将翠儿押到杨氏那边去。

    再沉吟片刻后, 郑玉薇示意美景跟上去,面向母亲禀报这事。

    美景会意, 她禀报时,当然会淡化郑玉薇的刻意纵容,只当是适逢其会。

    她立即急步紧追, 赶上那两个媳妇子。

    美景转身后, 郑玉薇看着两个表情惶恐的婆子, 只让两人回到角门处继续守着, 然后再留下一个媳妇子,吩咐要是周文倩从此处返回, 就立即将其押住。

    她没处理这两个擅离职守的婆子,让母亲来吧, 杨氏才是掌家主母。

    随后, 郑玉薇领着丫鬟婆子,直奔通联内外院的仪门而去。

    母亲杨氏掌控安国公府后宅不错,但外院却是男人们的天下, 在她父亲郑明成手里握着。

    今天外院这人来人往, 想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将正在幽会的二人及时逮住,又悄声无息地把事情捂住,不被外人知晓,怕是非得外院的男主人们出手不可。

    机会难逢,错过了这次,郑玉薇想要再次捉住两人,怕是要另费上一番大功夫。

    郑玉薇不想再等,她这回必须把秦二给解决掉。

    一行人行动迅速,很快抵达通往外院的内仪门前。

    郑玉薇不同于周文倩,她是安国公府嫡出大小姐,父母亲的掌上明珠,她要出去,无需对仆役解释,守门的仆役是万万不敢阻拦于她,

    一如所料,婆子媳妇们虽面露讶异,但她们反应极快,纷纷福身给郑玉薇请安。

    郑玉薇领着身边的人,一连出了三道内仪门,才进入外院。

    她到了外院范围后,却没继续往前头去,而是转头吩咐良辰,让其去找弟弟郑霁元的贴身小厮青砚,就传话说是自己找世子爷。

    良辰立即领命而去。

    安国公府外院范围极大,因此这刚出仪门的后头位置,就算如今天这般的大日子,亦相当安静,便是偶有人来往,也皆是身穿统一服饰的家中下仆。

    郑玉薇从前常来外院找父亲,并在此玩耍,也就这两年渐渐大了,才被母亲给拘束住不许再往外院跑,因此她对外院十分熟悉,脚下一拐,往左近一个花木环绕的凉亭行去。

    这小凉亭边上的花木繁盛,侧边又有一座小假山,人坐在里头很是隐秘,她再吩咐个婆子守在前头,准备接应弟弟就可以了。

    郑玉薇打算逮住那对真爱鸳鸯没错,但可没想以自己的闺誉做代价,京城上层的大小爷们在前头齐聚一堂,她等在此处与弟弟说说话就回去了,可没打算到处乱窜。

    这地儿很清静,男客就算跟家里熟悉,欲到处逛上一逛,这个接近内宅仪门的位置,他们为了避嫌,亦不会涉足的。

    不过话说回来,这般没眼色到处乱窜的客人基本是没有的,郑玉薇只不过以防万一罢了。

    ******

    国公府前院比后院要热闹多了,女客尚要矜持,而男客大可不必如此,他们高谈阔论,堂上气氛极其热烈。

    安国公郑明成领着世子郑霁元招待客人,与一**涌上来的客人寒暄。

    他位高权重,深得老皇帝信任,这目标太大,皇子们及其麾下者不敢出手拉拢,但这并不妨碍他们与之打好关系。

    因此,三伏天赶来烧热灶的人实在多不胜数。

    郑明成平日很是谨慎,只与同为今上铁杆心腹的同僚往来,从不与涉及党争之人交际,只今天是他老母亲六十大寿,客人登门贺寿,他笑面相迎,热情招待自是必不可少。

    不过,郑明成能有今日地位,又岂是酒囊饭袋之辈,他轻易就能将场面应付下来。

    “元儿,你先到后头歇息片刻。”郑明成寻个空隙,侧首低头看了看儿子,对其说道。

    前院戏台早已准备就绪,只是这边还有客人登门,只能先缓上一缓。

    郑明成正值壮年,身强体健,忙碌一个早上自是等闲视之,只是儿子今年才十岁,怕是早就累了,现今有分量的客人基本都来得差不多了,稍后片刻即可前往戏棚子,他心疼独子,于是先让儿子歇上一歇。

    郑霁元确实疲惫,他点点头,给父亲拱手告退后,便往厅堂里头行去。

    他本来打算穿过后房门,到后头厢房去歇一歇脚的,不想走到接近后房门的地方,郑霁元无意瞥见了坐在不远处的秦立远。

    郑霁元眼睛一亮,他扫了一眼四周,此处是前厅最里头,因此客人稀疏了不少,这隔间有五六把空椅子,于是他干脆脚下一转,往秦立远身边而来。

    同为公候之家的继承人,郑霁元其实很佩服秦立远,对方少年丧父,一个人支撑起整个家族,出了孝期后力争上游,虽宣平侯府因没有参与党争,在京城并太不起眼,但对方的能力确是毋庸置疑。

    郑明成对独子教育涉及方方面面,而这秦立远,便是他给郑霁元示例的少年临危不乱、支撑起门庭的最正面例子。

    郑霁元希望父亲健康百年,但这也并不妨碍他敬佩秦立远。

    知道母亲欲给姐姐挑选秦二为夫婿,姐姐又极为不喜秦二时,郑霁元几乎要脱口而出,让秦侯爷给他当姐夫好了,他觉得秦立远比秦二好多了。

    好在最后关头,郑霁元理智回笼,想起秦立远身上那邢克传言,及时给咽下已到了嘴边的话。

    “秦大哥。”郑霁元年纪虽小,但礼仪极佳,他抱拳作揖,与秦立远说道。

    他今日才与秦立远头回交谈,但两人意外地交谈甚欢,只可惜郑霁元还要跟随父亲待客,只好与其略说片刻,就告罪离开。

    如今适逢机会,郑霁元便兴致勃勃往这边来了。

    “霁元弟。”秦立远站起还礼,接着与郑霁元携手落座。

    其实,秦立远已承继爵位,年纪又比郑霁元大很多,面对年仅十岁的小孩子,他本来可以将自己置于其父亲一辈的身份说话,但他并没有,而是与郑霁元平辈论交,把对方当成一个成人来说话。

    此举真是太合郑霁元的心意了,于是在他心目中,对秦立远的好感度又攀升了一个台阶。

    郑霁元落座后,腰腿位置立即传来一阵强烈的舒畅感,他顿了顿,方抬手接过丫鬟捧上的茶盏,掀起碗盖,喝了两口茶。

    他轻吁了一口气,一直精神高度集中,腰背绷得笔直,不敢放松分毫,郑霁元再聪明老成,也仅是一个十岁的孩子,他很有些疲累了。

    “霁元弟可是累了?”秦立远见状一笑,缓声问道。

    他侧看郑霁元的五官,这实在是很有几分熟悉感,他唇角扬起,微微一笑,声音缓和了许多,接着说道:“你年纪不大,今日这般劳碌,倦怠亦是常事。”

    郑霁元本来有几分郝然,听见秦立远隐带安慰的话语,心头立即松乏了不少,他笑道:“我确有些许疲惫,不过稍歇片刻后,应是无碍。”

    他自小也涉猎练武,虽功夫不高,只作强身健体之用,但几年下来,亦是有效果的。今天主要是过府客人太多,作为主人,父子俩需一一照应,而郑霁元又要仔细观察学习父亲如何接人待物,精神绷紧,因此才会觉得倦怠。

    郑霁元一抬头,秦立远略带苍白的英挺脸庞映入眼帘,他不觉关切问道:“秦大哥是否身体不适,怎么面色如此苍白?”

    他与秦立远虽相识时间不长,但言谈颇为投契,对方没有因为自己年纪小的敷衍他,郑霁元心性敏感而多智,他能觉察到对方郑重之意。

    此时,郑霁元觉得秦立远面色不对,自是出言询问。

    秦立远确是伤势未愈,韩老太君寿辰距他重伤清醒那天,不过就过了半月时间而已,他腹部伤口颇深,虽身体强壮,恢复速度极快,但短时倒未能痊愈。

    只是,在收到请柬那一刻,他当即便下了决定,要亲自前往安国公府贺寿。

    秦立远听了郑霁元的问话,他微微一笑,大手抬起在胸前一拂而过,道:“不过是之前略有小恙,现今已无碍,霁元弟无需担心。”

    郑霁元放下茶盏,刚要再说话。

    就在这时,脚步声骤响,后房门处突然进来了一个十三、四岁的青衣小厮,他抬眼看见郑霁元坐在前头,面上一喜,连忙匆匆上前请安。

    “何事?”郑霁元蹙眉,抬头对青衣小厮问道。

    这人是他的贴身心腹小厮青砚,刚才离开片刻,现在急步而归,不悄悄站回后头,而是上前请安,打断了他与客人说话,应是有要事。

    青砚立即起身,附在主子耳边,极小声地说了几句话。

    郑霁元登时眉心一蹙,他当即站起,抱拳对秦立远歉声道:“秦大哥,小弟有些许小事,请容许小弟告辞。”

    “霁元弟请便。”

    随后,郑霁元领着丫鬟长随,匆匆举步往后房门而去,离开了厅堂。

    目送一群人离去,秦立远垂眸,他耳目敏捷,虽青砚声音极小,但他还是隐隐听到了“大姑娘”三字。

    可是那个小丫头,又在任性调皮了?

    须臾,秦立远抬眸,他站起身,迈开大步,尾随郑霁元等人往后房门而去。

    郑玉薇光洁饱满的白皙额际,此时布满密密麻麻的冷汗,身上的月白寝衣竟已湿透,她神色惊惶,小手紧紧捂住胸.口,里头的心脏还在激烈地跳动。

    “砰砰”的心跳声异常急促,清晰地响在郑玉薇的耳边,跟它的主人一般慌乱无措。

    “姑娘,”大丫鬟良辰闻声撩起帐幔,急声问道:“姑娘可是魇着了?”

    今夜睡在床前脚踏上,负责守夜的正是郑玉薇的贴身大丫鬟良辰,守夜丫鬟可不能睡死,要随时注意主子动静,以供使唤。

    床上刚有动静,良辰便醒过来了,她伺候主子多年,骤然听到声音大异于平常时,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她撩起帐幔,借着窗棂透进来的隐隐月光一看,见主子满头满脸大汗,顿时一惊。

    良辰手脚利落,赶紧在床头小几上倒了杯温茶,上前伺候主子喝下,好压压惊。谁知她的手刚扶着郑玉薇后背,竟感觉掌下濡湿了一片。

    自家姑娘竟是冷汗浸透寝衣,湿得像是能拧下一把水似的。

    “姑娘,奴婢这就去禀告夫人,好请个大夫前来请脉。”良辰手里伺候着郑玉薇喝茶,嘴里就急急说道。

    她家姑娘是国公爷跟夫人的独生爱女,二人的掌上明珠,打小金尊玉贵,万万可轻忽不得。就算如此,没有伺候好姑娘,让姑娘受惊梦靥,院里下仆一顿责备怕是少不了。

    郑玉薇就着良辰的手,喝了几口温茶,心下方勉强安定了些,她一把拽住就要往外奔的丫鬟,重重喘了口气才说道:“不必如此。”

    “姑娘!”良辰焦急,跺了跺脚。郑玉薇拉着她的手力气很小,但她却不敢挣脱,只得连声劝说主子,“姑娘,这夜半梦魇可大可小,可万万轻忽不得啊。”

    就良辰看来,自家姑娘这梦魇,事儿可不算小,还是尽早召大夫来请脉较为稳妥。

    郑玉薇抬手,示意良辰噤声,她定了定神,才继续说道:“我没事,不必请大夫。”

    她声音虽轻,但十分笃定。

    良辰闻声急道:“姑娘,这可……”

    “不必多言,”郑玉薇微微蹙眉,她此刻心情焦虑,很是烦躁,哪怕良辰忠心耿耿,她亦无心与其多加分说,于是声音沉了下来,直接吩咐道:“去把次间的灯挑起来,然后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