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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五十章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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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我们进入得越来越深, 地面上的血迹也越来越难以追踪,这反而是好事情, 因为这说明伤者已经脱离了激烈战斗, 有时间和精力稍微处置自己的伤口,不至于因为流血激战而力竭。

    这个矿坑的确非常大而深, 矮人的挖矿效率值得称赞,因为他们热爱这个事业, 在人类矿工三天两天罢工要求涨工资的时候,矮人们举着冒泡的酒杯,深入地下,捧着成吨的矿石哈哈大笑。矿坑里能看出生活气息很浓, 矮人喜爱的装饰品会被挂在矿道里, 我们还捡到了散落的生活用品。

    ……额, 路斯恩踩到了一只发黄胶黏的矮人袜子……呕……粘在他脚底了。

    好在, 依然并未看到矮人尸体。

    ……额, 我小心避开前面的布料——比起一条看上去好像几年没洗的内裤, 我宁愿看见矮人的残肢断臂。

    这趟任务真是太可怕了吧!

    想当年,我在第二位老师的地堡中,每一条地道都被打扫得一根蜘蛛网的丝都不会剩下,所有人的房间都干净整洁,谁的被子叠得不够好看,被老师发现后, 这名学徒百分之九十九会被做成清洁用的骷髅。

    这满地狼藉和散发的味道简直不能忍!幸好, 我能时刻看看梅尔来缓解内心的焦躁, 我非常想一把火烧干净这里,这种反应已经是条件反射了,我必须紧盯着梅尔的脸,才能克制住这种**。

    不太多的电子人死得很碎,安吉拉女士的杀人手法非常像黑法师,因为她的敌人不是四分五裂就是肠穿肚烂,而且我不清楚她是怎么做到的,那些伤口看起来并不像热武器伤,也不像刀剑一类,反而……有的像野兽撕咬,有的又像……

    我忍不住皱起眉,我发现了一截枯萎的人类肢体。

    是的,那断肢已经面目全非,从骨骼我能判断出应该是左大腿骨,上面皮肉干瘪,如同老树的皮,毫无水分而且开裂掉渣——

    这像某些吸取生命力的恶性魔法才会造成的限制级效果!

    因此,我立刻更加警惕起来,我无法判断这究竟是什么法术弄出来的,它上面残留的气息比较奇异,我一时半刻有点无法描述,甚至我不敢说这一定是法术造成的,因为我对科技成果的了解始终跟不上前沿,所以我也不能鉴别这究竟是安吉拉女士使用了某种先进武器,还是说此地还另有一名目的不明的黑法师。

    只是我觉得很费解,黑法师袭击矿坑也没用啊?矮人中又不会有谁魔法天赋很好、值得从天而降抢回家当学徒,难道他想要一副矮人骨骼摆件吗?

    但我还没来得及示警,路斯恩已经拦住了大家,他的剑笔直地指向前方,然后阴影中走出一个人影。

    ——竟然就是我们一直寻找的安吉拉女士。

    她看上去状态非常的好,完全没有看到伤痕,与我们预想的虚弱苍白一点都不一样。

    路斯恩松了口气,收回剑,然而我与梅尔几乎同时动了起来,影舞在我们周围发动,我将绝对守护环绕所有人——除了面前的安吉拉。

    “你们这是做什么?”路斯恩惊讶地问。

    没等他说完话,我的火球已经飞出去十几颗了,而安吉拉消失在原地,她快得像一道黑色的风,打在绝对守护上的力量强得让维持法术的我因此而倒退半步,梅尔的影舞立刻缠了上去,但是这名女性居然能快过影子,轻松挣脱黑影的纠缠,梅尔因此挑起眉梢,伸出双手,一个瞬发的重力领域立刻笼罩整个矿坑。

    我忙不迭地加上减速魔法,安吉拉的动作终于不那么费眼睛了。

    这片空地本来就不大,我一挥手,两道艳红的火墙前后堵截,安吉拉在触碰火墙前堪堪停住,她回过头,眼睛里闪烁着我看不懂的奇异光彩,在我疑惑的注视中,安吉拉微笑了一下,在我怔住的间隙,我们脚下的泥土砖石翻滚,粗壮的藤蔓从里面窜出来,那上面长满尖锐的刺,正在疯狂扭动,啪啪地抽打着绝对守护,使我频频皱眉。

    因为我一向不太喜欢这种蠕动的条状物体,它们让我有种不能抗拒的生理反应——我觉得我就像中了一个脱毛咒,全身汗毛都要飞出去了——但我已经能很好地控制住自己不要过分冲动了,我曾经因为抄起笔记尖叫着拍死了老师新抓的宠物蛇,而被罚饿了一个礼拜,从那以后我基本不会因此暴躁了。

    于是我只是失控地小声叫了一下,空气盾以我为圆心爆炸,炸得那些扭曲的藤蔓汁水横流。

    这样我舒服多了。

    路斯恩目瞪口呆:“你们到底——”

    “拔剑!”我说。

    梅尔则更加严厉,他几乎是低喝:“战斗!”

    路斯恩显得迷惑不解,蠢头蠢脑地傻站在一边,而不帮忙,这让我们对他的评价顿时直线下降,但谁知,洛兰也歪着头,脸上就差直接写着问号,雷诺……我们忽略他。

    黑暗里传来咆哮,黑衣女性消失不见,一头巨大的黑狼向我们扑来,伴随着雷诺那很失礼的哇哇大叫,我们和那黑狼打了起来——但是兽化后她就只能使用**攻击了,她不该选择兽化的,虽然拼法术她也没胜算。

    德鲁伊和法师打,还是一打二,我有信心,除非她是某个教派的大德鲁伊,不然她毫无胜算。当然,她这种德鲁伊只会被教派驱逐,更别说大德鲁伊了。

    重力球把巨大的狼砸扁在地上,空气盾也压上去,我有点想笑——因为她的脸被挤压得有点像我助手科威特家的那只哈士奇……我与梅尔合力进攻,巨狼的骨骼发出即将断裂咔咔声,她不得不立刻变成一只睡鼠窜出来,恢复人形倒在地上,我手中的地狱火已经蓄势待发,但她忽然高声大喊:

    “停停停!打不过!别打了!认输!”

    我……额……

    梅尔不为所动,但是路斯恩忽然窜了出去,挡在安吉拉面前大吼:“你们为什么一见面就打起来了?快助手,安吉拉阁下要受伤了!”

    梅尔只得皱眉,取消吟唱中的法术。

    “小心。”我不得不解释,“她是一个德鲁伊。”

    我们在这个情况复杂诡异的矿坑里,意外地邂逅了一位比法师还罕见的施法者——德鲁伊。

    她顶着安吉拉女士的面容,我不敢肯定她是不是真正的安吉拉,因为我与安吉拉女士只在电话里聊过,这就显现出了现代科技的弊端——我无法在使用智能手机的时候接触并记住对面人的精神力,因此安吉拉女士对我而言全然陌生,虽然我听过她的声音,但是我听茉莉他们讲过,现在网上都可以下载到免费的变声软件,而变形术或者幻术中改变容貌的法术也数不胜数,所以从外表与声音认人实在太不靠谱。

    路斯恩微微怔了一下,回答:“是啊,我知道啊,正因为这样,安吉拉阁下才能操作那台乌鸦机甲,飞得自然而灵活。”

    哎?

    我与梅尔瞪着路斯恩,我想,我们的立场可能换了一下,以往都是我们的谈话对象对我们的脑回路露出迷惑不解的神色,而这一回,则是我们猛瞧路斯恩,仿佛看见一群呼啸而过的羊驼狂奔在广袤的大草原上。

    “你知道?”梅尔惊愕,“那你也知道她是毁灭者?”

    路斯恩面无表情,嘴角僵硬地回答:“这种绰号听起来非常……嗯……安吉拉阁下确实在管理监狱时格外……额,严厉,但是也不至于……”

    “德鲁伊毁灭者。”我不得不提前打断路斯恩,看起来,这名骑士对施法者的详细分类一无所知。

    我注意到安吉拉在地上翻了个身,换了一个看起来很霸气的坐姿,仿佛她才是占据主动的那一个。

    德鲁伊毁灭者,我几乎想象不到我仍然能遇到一位——德鲁伊本来就人数非常的少,而其中的毁灭者……这个群体远比法师中的黑法师要少,但是……也比黑法师还危险。因为黑法师中也会有一些人在生活中乐善好施、品格高尚,而毁灭者,他们无论是追求的法术道路,还是在生活中的态度,都完美切合他们的名称。

    “所以,你们是不是应该先解释一下,什么是毁灭者?”洛兰举手提问。

    ……

    面对三个好奇宝宝,我感觉气氛非常诡异,他们的好奇完全不合时宜,他们实在太缺乏常识了!尤其是洛兰——他是个精灵,自然施法者不是和精灵关系很好吗,他居然也不知道,他是个假精灵吗?任何脑子正常的人,在听到德鲁伊毁灭者这个词语的时候,就应该立刻投入战斗,而不是在这里问一些常识性问题,气得我简直想把他们丢出守护罩,让毁灭者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什么是毁灭!

    “我不是毁灭者。”

    安吉拉率先打破平静,她的眼睛里流转中某种奇异的光彩……看起来……咦?像是,嗯,像是我在发现有人能够与我交流法术时的欣慰眼神。

    可是,她的身上的确充满着肆虐而狂躁的气息,就像阴沉低垂的黑云,酝酿着风暴与冬雷,她就是大自然的负面情绪,是能够摧毁生灵的自然之怒,她居然说自己不是毁灭……等等?

    我忽然也惊呆了,我几乎叫出声:“不会吧,难道,您是一位悼亡人吗?”

    安吉拉女士破天荒地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尽管这个笑容看起来非常僵硬,就像嘴部肌肉不适应这种动作一样,也和她的死亡系妆容完全不符。

    我与梅尔不约而同地使用精神力感知,而出乎意料,安吉拉毫无防范,她向我们敞开精神领域。

    她的精神领域如同翻滚的雷云,充斥着狂暴与残酷,但是在风暴的中心,仿佛大地裂开,干涸的泥土之中,嫩芽正在努力生存。

    我们同时收回所有法术,并真诚地行礼致歉。

    “没关系,知道毁灭者已经很难得了,悼亡人的话,一千年都不一定有一个吧。”安吉拉女士微笑,“所以这几个白痴从来不知道;刚才因为你们一上来就动手,机会难得,我也很想试试在实战中和你们的法术水平差多少……”她说着摊手,表示无奈。

    我们一回头,赫然看到三双闪亮的眼珠,尤其是路斯恩,他追问:“我知道阁下是德鲁伊,但是,毁灭者是什么,悼亡人又是什么?”

    安吉拉女士酷酷地抱着肩膀,梅尔斜着眼睛不屑回答,所以这种类似于幼儿问妈妈人为什么要吃饭一样的常识性问题,只好我来说了。

    我尽量选用骑士的智力能够接受的词汇来讲述:

    “德鲁伊是能够感知自然力量,并以此来施法的施法者,百分之九十的德鲁伊施法者,都是因为热爱自然才成为了德鲁伊,就是我们常见的那种常年居住在深山老林、喜欢变成动物四处奔跑、并且还经常义务为农场的母猪接生的那种德鲁伊。”

    这种德鲁伊非常受欢迎,他们走到哪,那里就五谷丰登,简直就是吉祥物,德鲁伊南方教派还和圣龙那边的一个农产品生产基地签了什么合同,生产绿色农产品,每天广告都在播出,我这种很少看电视的人都能记住广告词——“大德鲁伊亲手催奶的母牛,健康又自然的牛奶,让你一口喝掉整片森林的味道!”

    “但是自然界不只有生机勃勃,还有灾害与灭亡,其中,极少数的德鲁伊目睹了自然万物的衰亡,会与自然意志中代表枯萎与毁灭的那一部分感应,在这种力量的影响下,慢慢变成眼中只有荒芜的毁灭者,他们认为,自然终归要衰亡,万物皆要枯萎,所以德鲁伊毁灭者,几乎最后都会成为狂热的破坏分子。”

    我同时强调:“所以,看见毁灭德鲁伊,一定要加倍小心!他们非常危险!他们所过之处,寸草不生,河流干涸、花朵凋零,并且力量时常失控,理智严重下降,甚至连术士的智力水平都不如!”

    那可是无理智、无差别攻击的毁天灭地大魔王!

    安吉拉女士似乎目瞪口呆,但我确定我没有说错任何一句话,因此我继续解释下一个定义——

    “但是,还有更稀有的一些德鲁伊,在感应到了灾难与衰亡之后,依然不愿意顺应他们眼中注定到来的毁灭,试图守护内心对自然与生命额热爱,因此,他们就成了悼亡人。悼亡人可以同时使用生命与毁灭的力量,但是他们会压抑自己的破坏**,不会放任自己,而继续使用良性魔法履行做一名德鲁伊的责任,所以,他们非常伟大,坚守这样的信仰需要更大的毅力!”我忍不住夸赞说。

    “停!”安吉拉女士忽然说,“你……”

    安吉拉女士噎住了,而洛兰忽然插了一句:“槽点多到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吐比较好啊!”

    啊?我有说错什么吗?

    额……可我说的是事实啊!

    安吉拉女士额头的青筋正在跳动,她伸手抵住额头,说:“我需要让真理圣堂的学者帮我鉴定鉴定,你们俩是不是穿越来的!你们听听,这些像是一个现代社会的院士能说出来的玩意吗?”

    ……

    我与梅尔一起沉默……

    不过我哪里说的不对吗?

    安吉拉女士说:“你们的说法在传奇年代是很正确的,见到毁灭者,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想办法干掉他,不过现在吗……德鲁伊毁灭者一般会被送到专门的看守所,然后在德鲁伊教派专员的监督下,为垃圾处理厂工作,你都不怎么上网吗?网上对德鲁伊垃圾处理厂的好评率特别高。”

    等等?什么?是我理解的那个……垃圾处理厂?

    我与梅尔一起陷入一种呆滞状态,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巨大冲击。

    “愿自然意志眷顾,你们是怎么长大的啊……”安吉拉抱着胳膊说:“必须强调,用德鲁伊毁灭者来处理垃圾,比最先进的魔导粉碎器器都环保无公害啊!国际环保组织五星好评哎!”

    我与梅尔齐齐倒抽冷气,那个画面我们实在无法想象,我第一次觉得,我是一名不称职的法师,我的想象力太匮乏了!

    这个社会到底怎么了!!!

    “至于我,我确实是悼亡人,但是我没有那么高尚的,你的形容词让我以为……我在听传奇年代的英雄史诗。”安吉拉勾起嘴角,“我在联邦工作,是因为我发现了非常好的减压方法,既可以挣钱,又能合理合法地释放我的破坏力量。”

    我忽然觉得……我心里高大光辉的悼亡人形象有倒塌的前兆。

    “我爱死折磨囚犯了。”安吉拉女士咧嘴一笑,“呵呵,多么嘴硬的犯人落到我手里,我也能让他把上小学是偷窥女老师胸部的事儿都一并交代,把他们打得皮开肉绽,轮番使用各种美妙的刑具,我还能把他们动听的惨叫录下来……”她脸上忽然露出恼火与愤恨的表情,“结果该死的狗屁大国防人权组织指控我虐待犯人,呵,以为这样我就没办法折磨他们了吗?”

    ……所以牢房里才有那么诡异的套手指,纯白得能把人晃成雪盲症的房间,以及不给看时间这类的精神折磨?

    我转了转头,路斯恩和雷诺……

    好在,他们也很惊讶,他们的嘴巴可以塞下五星老头了,我是指,变成史莱姆的五星老头。

    我们目瞪口呆的白痴状态持续得有点久,这位酷爱折磨犯人的监狱长女士有点不开心了,她一挑眉,说:“我们可浪费了不少时间在八卦我的职阶上,所以我们能继续走了吗?我的电子人小可爱们还在等我关爱。”

    ……所以,那些死相恐怖的电子人,是被当成了德鲁伊悼亡人的减压道具?

    ——这么一看,那些电子人都变得可敬起来了啊!他们为阻止悼亡人堕落成毁灭者做出了卓越贡献,为现代社会法制的健全无私奉献,为国际人权组织减少了多少工作压力,他们甚至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啊!

    我忍不住深深扶额,感觉内心一阵恍惚。

    我听到路斯恩不太放心地问:“您是否有受伤?毕竟我们在刚刚的战斗现场发现了不含电池液的血迹。”

    安吉拉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不论是正常德鲁伊的自然治愈术,还是悼亡人能够学习的生命汲取,都可以治疗伤口,而且,你忘了联邦军官标配的小型治疗仪了吗,所以,问这问题你是白痴吗?”

    路斯恩脸红了一下,被骂了也不恼火,乖乖走到前面去,承担冲锋的职责。

    安吉拉女士哼了一声,原地消失,变成了一只漆黑的乌鸦,蹲到了路斯恩的肩膀上。

    我和梅尔眼前一亮,这是个节省体力的好办法啊,有骑士在队伍里,应该充分利用才是啊!德鲁伊的自然变形无声无息,不过我们法师的奥术变形还是更困难些的,尤其是对自己施法变形,那需要更精准的控制,并且在奥术改变形态之后,比如我们变成鸟,是需要专门学习用鸟翅膀飞行的,就像练习开车一样;不像德鲁伊,他们变成鸟之后自然而然就通晓了这种动物的习性。

    我和梅尔同时变成了乌鸦——对,我们法师也热爱乌鸦啊!

    唔,梅尔飞得比我好,我在起飞的时候弄出了太大的扑腾声,还飞了一片羽毛出去。

    乌鸦梅尔飞行的姿势非常优雅!

    我们收拢翅膀,并肩蹲在了路斯恩的另一边肩膀上,与德鲁伊自然变形术相比,我们的奥术魔法还有一个便利之处,我们能够说话——因为我们的外形虽然更改了,但内里还是个法师,安吉拉女士变成乌鸦后,她的声带也跟着改变成了乌鸦的声带,所以她就只能发出鸟叫了。

    “麻烦您了。”因此我对路斯恩道谢。

    肩膀上蹲着三只鸟的路斯恩似乎有点僵硬,也许是因为缺乏经验吧,毕竟骑士擅长骑着坐骑战斗,而不是给三个变成乌鸦的施法者当坐骑。

    洛兰在后面不太满意地抗议:“哪位好心法师也把我变成乌鸦好吗?我也很累,我们的光明神术里没有这种法术。”

    噢,这没问题,我立刻施法把他变成了乌鸦,梅尔用漂浮术把他放在了安吉拉女士身边,安吉拉女士还很友好地为他腾出点地方。

    “爪尖要勾住衣服!”我提醒洛兰一些动作要领,洛兰学得很快,梅尔扯掉漂浮术,他也很稳地蹲在了路斯恩肩上。

    这样很好,而且四个人变成四只鸟,还能减少被敌人发现的几率呢!

    “你需要吗?”我回头问雷诺。

    雷诺面如金纸地猛摇他的头。

    “那就继续走吧,安吉拉女士不是说前面还有敌人吗,我们得弄清楚,这些袭击者为什么攻击这个矿坑。”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