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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番外:缘起,圣诞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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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凄凉,孤独的孩子抱着腿坐在沙发上,满眼的落寞,电视打开着,小孩子却没有观看,屋里没有半点人气。父母因为工作而不常在家,奶奶因为总来照顾他,引起其他孩子的不满。被妈妈爸爸劝了回去。圣诞节,没有礼物,没有家人,没有朋友。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大房子,以及一些糕点。倒是饿不死了,小孩自嘲着笑着。

    那些人说的还真没错,没爹没娘的孩子,有和没有哪有什么区别?从他记事起,他的父母很少陪在自己的身边。一开始跟奶奶过,之后就被父母接出来放在这个房子里,只有一个人,不管他怎么闹,第二天都有钟点工来收拾。家里出了自己的生活费,其他什么都没有。或许连家都不是。

    安子谦,子谦,自谦,人都没有,自谦个什么意思。算了再等下去也不会有人回来,还是锁门睡觉吧。虽然家里没什么值得偷的,若是不锁门,奶奶明天来了,只怕又要唠叨了。

    安子谦打算去关门,来到门口,他似乎听到了走廊里细微的哆嗦声。打开门,一个几乎冻得浑身僵硬的跟他差不多大的孩子摔进来。安子谦愣了一下,随后蹲下身看着那个没有反应过来的孩子问道“你是圣诞老人送给我的礼物吗?”

    那孩子并没有说话,挣扎着想要起来,但因为冻得僵了,折腾了半天,倒是累的动弹不的。安子谦笑道“蛮冷的,我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不介意的话,就留下来陪我吧。反正你也是一个人吧?”

    那孩子看着安子谦,两双眼带着同样的不符合他们年纪的孤寂。在这冰冷的圣诞节相遇。安子谦将小孩子扶到屋里,把对方的衣服扒下来,找毯子将之包起来,烧水去厨房淘米。之前跟奶奶学过煮粥,好在现在派上用场了。

    做好一切,安子谦回来看沙发上的孩子,那是个跟他一样的男孩。对方很安静,默默的坐在那里,若不是安子谦盯着对方看,发现那男孩不自然的发抖,几乎以为他没有事了。安子谦给男孩冲了一个热水袋让男孩抱着。男孩声音低哑的道了谢。因为声音太哑,安子谦怀疑对方是发烧了,把手放在男孩的额头上,又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现确实有些烧。急急忙忙的,让男孩跟自己进屋,强硬的让他连毯子带人的一起躺进去,自己则是慌慌张张的去找感冒药。好在上次自己吃完还剩下一些,圣诞节难得有个人陪他。这是礼物,作为感谢,他会把对方照顾好,这是承诺。

    安子谦让男孩喝了点粥,然而喂了药。男孩很乖,却也安静,他给他便吃。因为有了男孩,安子谦便没有再看电视自己也爬上了床,看着男孩,问道“你也是一个人吗?为什么出现在我家门口?是不是圣诞爷爷让你来的?”

    男孩也不开口,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当时很小却早已懂事的安子谦知道对方是因为吃药有些困了。便道“你很困吧,这样吧,我给你讲睡前小故事吧。”

    说完,也不等男孩的反应,便去找奶奶当初买给自己的故事书,翻出自己喜欢的故事,读给男孩。此刻的安子谦很小,还没上小学,所认的字也很少,读起来磕磕巴巴的。但男孩听得很认真,认真的同时,还很细心的让安子谦离自己尽量远一点,毕竟他还病着,不能让这个好心收留他的安子谦也感冒。

    或许是因为温暖,又或许是因为他冻了那么久突然有个温暖的地方,男孩身上的疲惫感增强。安子谦在把自己快讲睡了之后,他发现男孩早已说着,看着离自己那么老远的男孩,安子谦想也没想的,把男孩拽了过来。轻轻戳着男孩消瘦的脸颊,小声道“我不管你是偶然还是镇的是圣诞老人送给我的礼物,我就当你是我的圣诞礼物好了。看样子我应该比你大,你就是我的弟弟了。可惜,你睡着了,不然我一定想办法让你叫我哥哥。”

    安子谦轻轻的抱怨着,却控制着音量没有吵醒对方。他很羡慕,那些孩子,有着自己的兄弟姐妹,有着朋友,可以一起上学,吵架,玩耍。他也想有着自己的弟弟,然而今天,他的愿望实现了,在这个孤寂的圣诞夜。

    这是他的弟弟,他捡回来的,就是他的了。安子谦没有关台灯,他还记得怀中的‘弟弟’还生着病。然而他毕竟是孩子,精力有限。抱着男孩沉沉的睡了。唇角微勾,带着喜悦。

    当男孩的烧渐渐退去,天快亮了的时候,沉睡的男孩睁开了眼,入眼的便是那带着喜悦与满足的睡颜。是因为自己陪伴而开心吗?小小的男孩眼底浮现着疑惑,明明他的母亲就很讨厌他。男孩眼底浮现出些许落寞,因为能看到鬼怪的缘故,他母亲当他是精神病。自己跑出来,结果家门被锁。只怕自己一辈子不回去才是好的吧?

    自己是有原因的,那么这个男孩呢?是因为同样的理由吗?他看到了同样的孤独,不管怎样他感谢他肯收留他。他也没什么值钱的可送给他,当做谢礼。只有一个不值钱的,不知道是谁丢下的,一个塑料的佛坠。便送给他吧,希望他不再孤单。

    男孩轻轻的掰开安子谦的手,将佛坠放在了台灯下。穿好衣服,轻声的开门。就如来时一般静悄悄的离开了。

    安子谦是被奶奶吵醒的,醒来后发现昨晚的男孩不见了,找了许久都没找到。奶奶说是他睡糊涂了,安子谦却坚持,那不是场梦,因为对方留下了证据,那个并不值钱的,刻着一个别扭‘轩’字的佛坠。

    而男孩离开了安子谦家,向着自己家走去,路上遇到了一个带着沧桑的男人。男孩看着男人身上的黑气,不由开口提醒对方。因为他之前看到身上有这么浓厚黑气人,都会死掉。

    男人听到后,没有像是以前遇到的那些人大骂他,而是蹲下来问他,看得到?男孩点点头,他看得到,虽然很多人不信。

    男孩没想到因为这一句善良的提醒,彻底改变了他的命运。男人打算收她为徒,让他带他去找他的母亲。男孩带着男人去了,他想知道,母亲的心理到底有没有他。

    然而母亲很令他失望,那宛如看陌生人的眼神。彻底伤透心的男孩就跟着男人走了,他以为男人是人贩子,然而男人并不是。他说他算是风水先生,也可以说是酷似茅山道士。他是驱鬼降魔世家,他叫恒慎。

    恒慎问他是否要换个名字,他当即点头。但做人不能忘本,所以他给他的名字中间加了一个字,晨,他在晨间遇到他的,他新生的名字叫沈晨轩。

    沈晨轩败了恒慎为师,却并不想学如何驱鬼除魔。恒慎也没逼沈晨轩,却让沈晨轩将基本功做好,直到路过一个鬼愧树出手镇鬼,拿到了人生中第一把法器,血木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