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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太傅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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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事?”皇上语气还带着怒。

    “太傅晏瑰是半个楚国人!”

    “你说什么!”皇上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他飞速看了晏瑰一眼,又把目光放在大皇子身上。

    “儿臣一开始也是不敢置信,后来查证当年艳压群芳的青楼名妓嫣归,正是楚国的流民,后来与晏老太傅生下了晏瑰。”

    皇上坐回龙椅上,若有所思地盯着晏瑰女气的长相进行比对,边看边纠结地敲打手指,半晌后才道,“晏瑰既然是我萧国生人,自然是我萧国人,与他楚国有何干系,”他目光复杂地看了晏瑰一眼,“但是账本之事的确证据不足,朕看就算了。”

    晏瑰怎肯让对方蒙蔽视听,此事牵扯重大,若是等到对方的阴谋得逞,成千上万的百姓受苦,他有何颜面面对父亲的临终遗言,这么一想,眼眶顿时通红,竟拿出了以死相谏的劲头,他不肯起来,跪得笔直,逼着皇上下令。

    皇上心里一片烦躁,他最宠信的人竟有他国血脉,对他是何等打击,万一对方是从小就被训练的探子,凭着这几年从他这能偷走多少情报?老太傅不在了,对方唯一的亲人就是楚国那边,万一对方被楚国寻去,再被亲情打动,转而对付萧国可怎么办?

    皇上脸色越来越差,他可不能以萧国的江山儿戏,此事涉及皇子,必须要压下来!

    就在此时,三皇子忽然开口,他以头跪地,做了个十足的大礼,“儿臣以为皇兄所言极是,儿臣特请父皇下旨,”他指着晏瑰愤慨道,“斩了这吃里扒外的东西!”

    两个带刀侍卫近前,把刀架在了晏瑰脖子上,另一个则押着晏瑰的胳膊,将他摁倒在地。

    也不知有意无意,那刀虚晃一下,晏瑰的脖子上就多出一条血线。

    三皇子和大皇子交换一个眼神,这宋真真是天真,若是有了挡路的石头,怎么会轻易放过,当然要让它粉身碎骨!

    御书房静了两秒,看着三皇子脸上的嗜血,宋真一时间有些发愣,再去看其他两位,大皇子笑里藏刀,最高处的皇上眼底布满嗜血杀机,他心中狠狠一突,原来这才是皇家,一击便是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宋真惶惶然地后悔了,他不能让对方被无辜杀害,他只是想夺走对方最重要的东西来完成任务,但却根本没想过要害人性命!本来就对对方心怀愧疚,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因自己而死!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跪到皇上脚边,“皇上,臣相信晏大人不会做出通敌叛国之事,此乃空穴来风,比账本的事更加飘渺,晏大人只是为民心切,还请皇上不要辜负了晏大人一片苦心啊!”

    皇上冷哼了声,不冷不热道,“且不说你这摇摆不定,一会风一会雨的话我如何能信,这空穴来风也不是没有原因。”

    最后一句话带着凛冽杀气,宋真被皇上的眼神逼着压到地上,他刚想起身,对方就摁下他的脑袋,鼻尖贴在地上。

    像敲打宠物一样的,皇上威胁地拍拍他脑袋,暗示着他只要一起身,对方眼里就真的再也容不下他!

    晏瑰眼神复杂地望着宋真,他实在搞不清楚对方为何对他时好时坏,在他有好感时捅他一刀,等到生了仇恨却偏又要救他!

    看到皇上的动作,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一个罪臣的求情,只会害得对方更危险。

    呼吸间灰尘吸进肺里,但宋真只能紧贴着地面,再低,再低,直到鼻骨顶着地面,他闭上眼攥紧了双拳,掌心的疼痛让他意识到,他自以为的聪明在皇权面前不堪一击,他也只能软弱到伤害自己,这屋里的萧家人,他一个都动不了!

    但要他眼睁睁看着晏瑰被杀,他还是做不到,反正不过借来的一条命,丢了也没什么可惜,不如拼死换回晏瑰!

    帝王杀气到达顶峰的一瞬,宋真在皇上的手掌之下,晏瑰在刀刃按压之下,穿过危险,同时抬起头看向对方,那一眼望得急,撞得狠,就像地府里的两个鬼魂一样眼神交汇,又猛地错开。

    宋真听到晏瑰的眼睛问,“你为何要害我?”

    他无言以对。

    对方又问,”为何救我?“

    他回答,“于心有愧,我后悔了。”

    对方冲他微微一笑,眼神暖得宽慰人心。

    一瞬间所有愧疚涌上他的心脏,他猛地将额头磕在地面上,行了大礼后喊道,“臣愿用性命发誓,若是晏大人有不轨之心,臣不得好死!”

    三皇子气得跳脚,但在皇上面前,只能怒骂宋真一句,他实在想不通对方怎么反水了,当初的主意还是对方出的呢,难道对方只是想让晏瑰丢官,那图的什么啊!

    晏瑰目光灼灼的盯着宋真,瞧那闪闪泪珠,竟像望着相公的女子一样动情。

    皇上似乎有所动容,拿开了手,看向晏瑰的眼神有了温度。

    “朕看此事就罢了,晏瑰劳苦功高,朕怎能以莫须有的罪名给他定罪,让天下人心寒。”

    宋真松了口气,原本押着晏瑰的两个侍卫也松了手,但他却不敢对上晏瑰的目光,良心不安的感觉原来这么难受,他怕看到对方眼里的感激,只因于心有愧。

    三皇子一张脸气得通红,盯着宋真的眼睛想要活吃了他,此时大皇子忽然上前一步,“儿臣还有一事启奏?”

    “何事?”

    “晏瑰的岳父李大人曾说,晏瑰酒醉后坦言,楚国的禅让制比继承制要更为合理,儿臣看他这哪是为民,分明是想夺了我萧家的江山,龙椅由着他来坐!”

    这句话简直剜在皇上的心窝上!大皇子好歹毒的心思,谁都知道禅让制是皇上的心结,自私的继承制让他从气节上就输了楚皇一截,当时擅自谈论禅让制的百姓都被满门抄斩!皇上也再也听不得禅让二字!每次出现这二字,必定有人头落地!

    宋真心里一凛,发现皇帝的脸色变得异常平静,黑洞洞的眼睛里像是酝酿着暴风雨,只等一挥手,便是腥风血雨!

    “不知大皇子可有证据?”晏瑰问心无愧,当即冷冷质问。

    大皇子道,“自然是有的,李大人可以作证!”

    皇上望了大皇子一眼,对着太监总管道,“宣李大人,你亲自去,骑着千里驹!”他看着晏瑰的眼神已不留一丝余情,只剩下被背叛的愤怒和怨毒!

    就在皇上低头之际,龙椅后的一个小太监猛地抬起头,望了三皇子一眼,悄然退下去了。

    大皇子看到后提起一口气,心脏绷得紧紧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他的心里急得很,这事根本没有什么人证,但既然说了就必须有,只盼望着三皇弟的人能快马加鞭,超到父皇的人前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