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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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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破尚这次专辑的名称是《Prisoner》,意为“俘虏”,专辑名也是主打歌的名字。而深水让写的那首歌则叫《Catch》,有捕捉、抓住的意思,跟专辑的主题有异曲同工之处。

    然而两首歌的剧本风格却截然不同。

    《Prisoner》讲的是天使爱上恶魔的故事,剧情比较简单,考验的是演员(主要是另一名天使在把恶魔推下高塔时的转变)的表演能力,对男女主角的恶魔与天使的演技要求不高,只要长得好看,服饰和背景足够华丽精美,就能撑得住场面。

    而《Catch》的剧本却比较有意思,故事是讲一个青年在地铁站里被人偷了东西,青年紧追不舍,可是小偷非常狡猾,先后换装数次,假扮成各式各样的路人,将青年耍得团团转。

    两相比较,后者对演技的要求更高一些。

    而深水利夏的角色,就是那个把青年耍得团团转的小偷。

    前往拍摄地点前,深水利夏就从京子那里听说她去拍PV的过程了,跟他了解的原著有些出入,加上京子的语气并没有特别的气愤,反倒特地用骄傲的语气跟深水利夏提到她用自己的演技把不破尚弄得NG的事,“比唱歌我比不过他,拼演技我却绝对不会输!”

    “等等,这话你没有在敦贺前辈面前提起过吧?”深水利夏虽然心里在为京子的表现叫好,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前辈不是最讨厌公私不分的人吗,这话要是被他听到了,肯定会误解你是想对不破尚复仇,或是想借不破尚这个跳板成名的……”

    “可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我只是想说,通过这件事,我发现自己的演技提高了不少,变得更喜欢演戏了而已……”京子的声音有些委屈,“难道这些也不能说吗?”

    “最好还是别说了,我觉得吧……敦贺前辈这个人在某些方面有些固执己见。”深水利夏用自己的切身经历劝道。

    京子将信将疑,她把敦贺莲当成一个大前辈看待,虽然偶尔也会被他的神圣光环给刺瞎眼,但对方大部分的时候还是挺照顾新人的,也没什么架子。不过,既然深水利夏这么说了,她也不会一意孤行,非要在敦贺莲面前说自己演技有长进什么的,人家前辈演技比她好太多了,也没有把这些挂在嘴边啊,“嗯嗯,我明白的,跟前辈要保持一定距离。下次如果敦贺先生问起这件事,我就说老实说是为了工作,没有任何私人因素。”

    “嗯,这就对了……什么?敦贺莲还没问过你这件事?他难道没有因此生气,几天不理你?”深水利夏惊讶道。

    京子更加惊讶,“我就去拍个PV,他为什么要生气,还几天不理我?敦贺先生的气量没那么狭小啊,昨天我在公司碰到他,他还主动关心我腿伤好了没有呢!”

    深水利夏忽然有种被恶意环绕的感觉,为什么京子还好端端的,自己却在还没拍摄之前就上了敦贺莲的黑名单,这几天来他碰到自己就当没看见?!

    真是差别待遇啊……

    不过,也不能全怪不破尚,或许敦贺莲不搭理自己的原因也有琴酒的一份力,谁让他没事乱说话呢!

    琴酒对深水利夏的情绪变化也颇为敏感,被那略带哀怨的视线扫了一眼,就立即从他们此行的目的联想到一周前敦贺莲的那次见面,勾起唇畔,“怎么?难不成你也想跟他上床?”

    “怎么可能!”就算敦贺莲真的对他没那么大的恶意,眼下也不是适合谈恋爱的时间,毕竟他身边还有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光是你一个人我就头疼不过来了,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其他人?”

    这话落在琴酒耳中又是另外一个感觉,他低声哼笑,“所以你比较想和我上床?”

    “……并没有,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想关于上床的事?再说我还是个未成年人啊!”深水利夏头疼不已。

    “日本16岁就可以结婚了。”琴酒道。

    “那是女孩子,谢谢!”

    “……差别不大。”琴酒看了他一眼说。

    “……差多了好吗,生理器-官就很不一样。”深水利夏反驳道。

    “按虚岁算,你今年已经18了。”琴酒盯着深水利夏,“再说,如果我们之前的关系能走到同居这一步的话,我不相信自己居然没有碰过你。”

    跟琴酒对话真是太心累了,有时候觉得他是纯粹的耍流氓,有时候又觉得他话里处处是陷阱,跟他对视还要格外小心,万一瞳孔扩张了收缩了他都有不同的解读来等着你。

    幸好这个话题中途被打断了,一个小助理跑过来,让深水利夏准备准备,不破尚已经化好了妆,他们要开始拍第一部分的剧情了。

    《Catch》这首歌偏爵士风,跟不破尚以往的歌相比要安静一些。不破尚也不是没有慢歌,他自己也是创作歌手,但是论起音乐造诣,他还是比深水让逊色一点。

    一个人的音乐与他的灵性与阅历分割不开,深水让年少时失去双亲、独自抚养弟弟、一个人到大城市需求发展,这些辛酸与困难全是不破尚不曾经历过的,因而不破尚的音乐还差了点火候。

    不破尚如今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然而他也不得不承认《Catch》写得好,越听越有味道,也这因如此,不破尚内在的不服输性格被彻底激发了,心里总憋着一股劲。

    于是这次听说深水利夏是靠公司的关系进来的,再加上京子的旧仇,不破尚的那股气就全都发泄在深水利夏身上了。

    不破尚走向深水利夏,脸上写满了敌意,又带了点小得意,“哟,看了剧本吗,真替你的演技感到担心啊!其实我也不要求你有多厉害,你的演技水平能跟京子差不多我就谢天谢地了……”

    不破尚刚拍完《Prisoner》的PV,已经领教过京子的演技了,自我感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惊艳是很惊艳,但只要有了心理准备,自己也未必会被她的演技所影响。

    然而深水利夏并没有因为不破尚的话生气,他只是微微一笑,“演技吗?不用担心,包你满意。”

    不破尚皱皱眉,还想再说点什么,突然一道凌厉的目光扫了过来,像是整个人瞬间被丢到了北极似的,全身的血液都由热转冷,差点结成了冰。

    他僵硬着身体循着视线看过去,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瘦高男人正倚在车旁静静地抽烟,眼中凶光毕现。

    不破尚浑身一震,脸上保持面无表情的大明星风范,缓缓转身走到导演安排的站位上,边走边在心里疯狂吐槽这个看上去那么可怕家伙是怎么跑到在拍摄现场来的,简直吓死个人!

    然而当打板声响起,不破尚又被狠狠震惊了一把。

    《Catch》的MV剧本对演员的要求很高,这剧情有点玄幻,每当苦主将要抓到小偷时,小偷都能顺利溜走,并伪装成另外一个人,从气质上根本改变,即使五官一样也很难被人发现,跟精灵一样跳脱而神秘,很难抓得住。

    这也是公司会同意深水让的要求,让深水利夏来出演这个MV的原因。没有一定的演技,很难带动不破尚被小偷迷惑时的迷惘、发现真相时的恍然等情绪,而且为了拍摄效果,导演还要求在深水利夏每次换装前都蒙上不破尚的眼睛,保持新鲜感与神秘感。

    地铁站,一身摇滚歌手打扮的不破尚被人从后面撞了一下,不破尚下意识地回头,什么都没看见,又立即转过头去,只见一个轻灵的身影飞快地钻进人群中,轻而易举地跳过检票口,回头调皮一笑。

    不破尚气喘吁吁地追着跑出地铁站,却在马路边丢失了小偷的身影,他左顾右盼,路上行人匆匆,没有一个和他记忆中的小偷有相似之处。

    一阵轻缓的音乐响起,小孩子的笑声吸引了不破尚的注意力,他扭头一看,有个穿着浮夸的小丑服的人正在地铁站旁卖气球,小丑的脸上涂了几道油彩,细看五官却十分清秀。

    小丑注意到不破尚的视线,冲他眨了眨眼,下一秒,他把所有的气球都塞到了小孩的手里,转身就跑。

    不破尚愣了一下,拔腿追了上去。

    这一次,他在一个广场前追丢了小丑,取而代之的是喷泉前面跳现代舞的艺术家。一顶帽子放在观众面前,帽子里兜满了零钱,现代舞者动作笑容满面,一个灵巧的跳跃落在帽子前,向大家优雅地鞠了个躬。

    不破尚认出了那双狡黠的眼睛,连忙跑向舞者,后者反应敏捷,抱起帽子就跑,还吹了个口哨,一群白鸽呼啦啦冲着喷泉飞了过来,挡住了众人的视线。

    不破尚又追丢了。

    这次是路边的一个公交车站,小偷变装成抓着公文包的白领,直到上车前的一秒钟,他那木然板着的脸才多了一丝笑意,那抹笑容如春风化冰,将一个如背景板般公式化的上班族变成了个机灵狡猾的少年。

    不破尚急忙去追,可惜他已经追不上公交车了,无奈之下,只好乘坐下一班公交车,挤着公交摇摇晃晃地到了终点站。

    终点站在市郊,绿树成荫,一眼望去没有一栋高楼大厦。不破尚下了车,周围几乎没有人,阳光照下,他竟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唰啦——

    车站旁边的洗车店前,穿着一身红色制服的少年正拿着水管和抹布,一点点冲洗车上的泡沫。水花晶莹,似乎连空气中都带了些许凉意。

    少年抬起头,与不破尚对视,微微一笑。

    不破尚忽然也笑了起来,卷起袖子,拔足狂奔,“看我这次还不抓到你!”

    少年抛了水管就跑,两人一追一跑,来到一片油菜花田,不破尚最终还是抓住了小偷。他抓着少年的领子,让他转向自己,少年也不反抗,笑吟吟地看向不破尚,伸手拍了拍他的胸口。

    不破尚低头的瞬间,一股不可抗力将他推向了花田。

    躺倒在花田中的不破尚,却像是松了口气般,带着轻松的笑容慢慢闭上眼睛。

    到最后,摇滚青年还是没有抓到那个小偷,实际上,他也不确定那是否是他的一个梦。只是当他远离都市,躺在一片金黄灿烂的花田中,那份青年人的浮躁与处处碰壁的失意却都离他远去了。

    或许这个小偷,什么都没有偷走,反而令他记起了曾经的单纯、朴实、自然与美好。

    MV拍得很顺利,好几次一遍就过,因为不破尚的表情与反应不好拍,导演要求能一次过的尽量就过,拍完再补镜头。

    本来预计要拍一到两天,没想到不到4个小时就全部拍完了。

    拍完以后,不破尚仍躺在花田里,表情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深水利夏乐得给他添堵,想到他眼前晃两圈,问问他的演技是否令人满意,没想到他刚一靠近,不破尚就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冲向了充当临时化妆室的保姆车。

    “这是被我吓到了?”深水利夏摸了摸下巴想。

    就在此时,身后一片阴影笼罩下来。

    还不待深水利夏回头,就被人从后面搂住了腰,一个低沉的男声道,“抓住你了。”

    深水利夏心脏狂跳了一瞬,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侧过头,“……琴酒?”

    “总感觉这个情景似曾相识。”琴酒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你有印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