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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记仇的姑娘(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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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贺九还是过着以前的日子,贺晞的别墅虽然没有俞宅那么古色古香韵味十足,但好歹胜在新鲜,具有现代感的别墅带给贺九最大的感触就是新鲜。

    睡到太阳刚在天边露了个头角,贺九就穿戴整齐,洗漱完下楼了。

    “早安,九小姐。”别墅里的仆人都习惯她这个时辰早起了,笑着给她打招呼。

    “早安。”

    早餐很丰盛,贺九随便捡了两样坐在餐桌上边看报纸边吃。十几分钟后,贺晞穿着白色的丝质睡袍从楼上走下来,她和贺九不同,性感十足的大波浪,妩媚多情,披在肩头,没有平日的盛气凌人到有几分难见的知性温婉。

    贺晞晃了晃手上的平板,“你老公承包了今早娱乐版和财经版的头条你知道吗?”

    贺九推开面前的碗,她擦了擦嘴,说:“你再这样称呼他信不信我搬出去住。”

    “信,怎么不信?”贺晞端着一碗红豆稀饭坐在她对面,笑着把平板推到她面前,“即使作为名义上的夫妻,我觉得你也有必要看一看。”

    财经版的头条是“怀石拿下海岛开发项目,昨日收盘股票涨停”,娱乐版的头条是“怀石老总身家一日暴涨四十亿,影后荣芝与秦总共度晚餐”,不仅拍到了两人的正面而且拍到了荣芝搭上秦总座驾的画面,最后的结束语是“荣大美女有望嫁入豪门”。

    “怎么看?”贺晞眉梢一挑。

    贺九放下平板,“我们有各自交往的自由。”

    “我看你是在发疯!”贺晞哼了一声,说,“当然,他秦厉行一把岁数了还和你一个小丫头玩这些过家家的游戏,他也比你清醒不到哪里去!”

    贺九懒得听她这些言论,拉开椅子上楼写字去了。

    “臭毛病!”贺晞扔掉勺子,毫无胃口的坐在餐桌前。

    顾曼路关掉电视笑着回头,“我说了吧,就凭老九那个性子能拴住秦总才怪!”

    俞苾芬坐在一旁逗外孙,她笑着抬起头来,“你别说,前段时间我真的是有点怕了。现在听到秦总根本没把她当回事,我这心里才算放下一块石头了。”

    “老九清高,就应该找个什么教书的呀绘画的呀。秦厉行这种么,她还真玩不起!”顾曼路接过仆人递来的蜂蜜水,喝了一口,说,“我身材恢复的差不多了,婚礼的事情准备得怎么样?”

    说起这个,俞苾芬就是一脸笑意,“放心放心,你老妈亲自监督的,一定风风光光的把你嫁出

    去!”

    顾曼路笑着抱起儿子,“风光不风光不就那样了,关键是我现在有了这个小宝贝儿了,是吧?小宝贝儿!”

    “壮壮长得可真可爱,我这一天见不着还想呢!”俞苾芬说。

    “别说您了,就是他爸爸,有时候上着班都要打电话回来跟这小子视频呢!我算是看清楚了,自从生了儿子,我在这家里是没什么地位了。”

    “你跟儿子叫什么劲儿啊!你有他,你在秦家就是铁打的江山!”俞苾芬嗔怒。

    “那倒是,没有他,我且进不了秦家的门儿呢!”顾曼路亲了亲儿子的小脸蛋儿。

    “所以呢,老九是断断不能嫁入秦家的。我们不喜她是一回事,可你们姐妹嫁给叔侄,这不是笑话吗?我看秦总和她断得好,不然你以后日子可憋屈了!”俞苾芬说。

    顾曼路坐到俞苾芬的身旁,“你不说我还没想到,如果她嫁给了秦厉行我岂不是要喊她一声婶婶?”

    “你这小叔叔还不算眼瞎,这不亡羊补牢了嘛,你宽心就是!”俞苾芬拍拍她的手。

    “菩萨保佑可别让她嫁入秦家,我这一生因她徒生许多波折,好不容易离她远远的,最好不要再有交集了!”

    “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就暗中推一把,那个明星不是很有手段吗?你推她一推,说不定就能安枕无忧了!”俞苾芬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顾曼路犹豫的说:“这样好吗?我那小叔叔本来就跟家里关系不好,我这样做.....”

    “你现在有了儿子还怕什么?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要是别人问起来你就说和喜欢她的电

    影有意交个朋友不就是了?”

    “正是这个道理,我试一试.....”顾曼路若有所思的说。

    到了月底,顾曼路大婚。贺家姐妹再不喜她也得盛装出席,贺晞憋着劲儿要压下她新娘子的风头,贺九无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家结婚你穿什么白色的,踢馆也不带这么明显的!”贺晞扯掉她身上的裙子,“昨天他们才送来几件新裙子,你去试试!”

    “现在结婚怎么都兴西方的那一套了.....”贺九嘀咕。

    “你不喜欢,等你结婚的时候再凤冠霞帔呗!”贺晞推她。

    “......”想到结婚,贺九牙根都快要被磨穿了。磨牙并非是空穴来风,贺晞有一天和她一起睡,睡到半夜被吵醒,仔细一听原来贺九真的在磨牙,贺晞边笑边想,这大概就是恨之入骨了吧。

    最后,贺晞穿了一件水蓝色的深V长裙,小秀丰满的胸部和圆润的肩膀,加之布料波光粼粼,仿佛真的有水光在跳动。贺九穿了一件淡粉色绣着玫瑰花的镂空长裙,从前面看就是镂空蕾丝上缀着大朵的玫瑰花,美丽温婉。但后面的风景却让人大开眼界,透明的贴身的料根本遮不住后面的大面积透视,没错,后面才是风景线,整片光洁的背部全部展现出来,完完全全的透视装。

    “穿成这样我自己都不舒服。”贺九提着裙子上车,抱怨道。

    贺晞说:“那就好,你自己都不舒服那顾曼路就更不舒服了。反正她不喜欢你,那何不让她讨厌个够?”

    贺九看了姐姐一眼,“你的逻辑真让人佩服。”

    贺晞撩了一下肩头的卷发,“比你还差得远!”

    贺九:“.......”

    大概在贺九懵懵懂懂被秦厉行骗去领证的这件事情上,贺晞可以嘲笑她一辈子。

    秦顾两家联姻果然声势浩大,贺晞提着裙子走过那一排送来的花篮,不停的给贺九普及这是谁谁谁,哪个部门哪个局里的一把手,这又是哪个财团的谁谁谁。

    贺九听一耳朵就算了,根本没放在心上。

    姐妹花出场,自然是不同反响。贺晞长袖善舞像一朵浓墨重彩的牡丹花,贺九高冷雅致犹如盛在高岭之上的雪莲。在场的有不少的商业合作伙伴或是对手,贺晞沉浸其中游刃有余,拉着贺九穿

    梭来往。

    前段时间大家都听说秦厉行和贺九的事情,正在为贺晞的好手段鼓掌之时,却没想到峰回路转,近期又被八卦记者拍到秦厉行和明星约会的照片,案情一时扑朔迷离,大家陡然间不敢对贺九有所行动。

    新郎新娘快入场的时候,门外传来喧闹的响动。贺九靠着柱子端着一杯香槟正和贺晞说笑,场内的一时寂静让她们跟着转过头去。

    言清和孔缪鸣一身黑色的西装走在前面,大家惊叹秦家果然势大,连怀石的两位经理都赏脸来

    了。

    一错神,后面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怀石总裁,秦厉行。

    大家惊讶之余赶忙纷纷围拢过去攀谈。虽说坊间传言秦厉行和本家不和,但看这三位一起出席婚礼的阵仗倒像是要握手言和了。怀石的三位老总,秦厉行,言清和孔缪鸣。两人跟着秦厉行多年,是怀石持股仅次于秦厉行的人,且分别占据着两席经理的位置,年轻有为,是婚恋市场的大热人选。

    而秦厉行呢,他和政府交好,生意游走在黑白之间,鲜少有人敢开罪于他,大家自然是巴结奉承。如果能从他嘴边挖出点边边角角大概就能吃饱不饿了,没有也没关系,就算只是单纯的刷个脸熟也好啊。

    他正和人寒暄着,一抬头就看见不远处靠着柱子的窈窕女子,她光滑美丽的背部,娉婷妖娆,一个背影就秒杀无数菲林,他心下觉得奇怪,怎么会无缘无故自己居然会注意到一个陌生的女子。

    女子不经意地回头看了他一眼,他怔忪当场,顿时脑顶冒出三丈烈火,烧得周身沸腾。

    “秦总过来了,看来是你的衣服吸引的了他。”贺晞正对着走过来的秦厉行,她一笑,对着他举杯示意。

    贺九站直身子转身,还没来得及回头看清楚就被一只粗暴的手拉入了狭窄的走道中。

    “发什么疯啊!”贺九甩开他的手,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秦厉行把她推到墙上,双手撑在她的两边,低头狠狠的吻了下去。这个巷道大概是两座建筑物之间的缝隙,所以格外狭小,他冷硬的胸膛死死的抵住她,她温软的胸脯被挤压得变形。

    贺九哪里是他的对手呢?她有哪一次不是被他得逞呢?

    他的手不规矩的到处游移,受限于空间的约束,她左右挣扎不过。

    脑袋缺氧,她快要闭过气的时候,淫/靡的银丝在两人中间断开。

    他的大手刚好停留在她的胸前,贺九面色绯红,气喘吁吁。

    “再敢穿成这样出来,我就一片一片的亲手把它撕掉。”秦厉行的眼睛里是怒火与欲/火的交织。

    “准你和大明星打情骂俏就不许我穿一件好看的裙子了?”贺九喘匀了气,抬头说到。

    秦厉行附身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银色的耳钉似乎都要染上他烫热的温度。

    “无耻,下流!”贺九一脚踢上他的小腿。

    秦厉行吃痛,“怎么娶了这么剽悍的老婆!”

    贺九再赏了他一脚,他赶忙投降,“我哪里敢背着你约会,没有的事儿。她是公司一个产品的代言人,我们只是刚好碰到。记者断章取义,当时在场的还有言清,他可以作证!”

    “我才懒得听,你松手,我要出去。”

    秦厉行先走出,再一伸手把她拉了出来,贺九做好的头发被压坏,双眼瞪着墙边的镜子恼怒。

    秦厉行叹气,按着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动手把她的头发散了下来。他看不得贺九那一大片透视的背部,脱下西装盖在她肩上。

    大概里面的空调的确很冷,贺九难得没有拒绝。

    认真做事的人大概学什么都不难吧,秦厉行不到五分钟就给贺九编好了一个美丽的八股辫,垂在身后,似乎比早上出门的发型还要好看。

    贺九摸了摸身后的辫子,照着镜子,说:“你倒是好手艺。”

    “没办法,爱上了一个喜欢留长辫子的姑娘,我不十八般武艺都学着说不定入不了她的眼呢!”秦厉行摇头叹息。

    贺九被他逗笑,嘴角一弯,冰雪化尽。

    “经常笑笑多好。”秦厉行拥着她,抱她入怀。

    贺九踩着他锃亮的皮鞋,说:“你要是少算计我几次,大概我就能笑口常开了。”

    “记仇的姑娘。”秦厉行刮了一下她的鼻尖,眼底的笑意大概也只能融化四五吨个冰块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