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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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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三水打完喷嚏后, 用力甩甩脑袋, 身上激灵一下。

    “这就是你给我立的坟?”粒苏走到他面前,一把把他推了过去,而后弯腰拿起那块倒在地上的破木牌, 拍了拍粘在牌面上的泥土。

    “啊……嗯……”陈三水懵懵地点头。

    “你在酒馆里点菜的气势去哪儿了?”粒苏咬牙切齿地拿眼神狠狠地刮着他。“吃菜都要最贵的, 给我买块正儿八经的墓碑就舍不得了?你看看, 你看看,”粒苏抖了抖手里的木牌,“这还能再简陋一点吗?还手写?你这破字儿写出来都不嫌丢人?”

    陈三水被一通呲后,摸摸鼻子不服气地道:“一开始我也花了重金给你买了棺材墓碑的!可……”话说到这里, 他有所顾忌地看了眼庄玠。

    “可什么可?”粒苏好奇地上前一步。

    “没什么……”陈三水讪讪地一嘟囔,接着又上上下下地把粒苏打量了一番,咂嘴道:“小丫头长大了,你可还记得以前你说过长大了就会嫁给我?”本来是惯常的玩笑之语, 可他的眼神却幽深得很。

    粒苏忍不住蹙蹙眉, 突然有种感觉直击心底。那便是,陈三水其实并不希望她活着出现。

    庄玠的视线缓缓从他们俩的身上移开, 看向了不远处。

    一个纤细的窈窕绿影立在古树旁, 正盯着粒苏看, 眼神里尽是难以置信与恨意。

    陈三水本来还好好地与粒苏对视,望见绿荷后倏地神情收紧,脚腕一动,率先身子一晃疾速往绿荷那边赶。而就在那一刻杀气骤然四起,庄玠身影瞬时便闪了过去。

    短短一刹,两人身影在绿荷身前戛然停住,陈三水挡在了庄玠与绿荷之间。准确来说,是陈三水护住了绿荷。

    “少主,绿荷跟了您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陈三水一脸凝重地看着面前眸光发红的庄玠。“她对阿容出手是她的不对,可也是一时糊涂,望您饶了她这一回。”

    粒苏咬了咬唇。果然,陈三水一开始就知道是绿荷背地里捅她刀子,但他一直都装作不知情,愿意陪着绿荷演这场戏。

    以往的种种慢慢浮现在她眼前。她顿时恍然,不禁伸手拧了拧眉间,懊恼不已。她一直都被原小说的剧情给误导了,一直以为陈三水只会喜欢周一灵,可是明明他的许多行为举动,都在偏向着绿荷。

    或许,他知道绿荷喜欢庄玠,所以一直都不曾表明心迹。

    “你以为,我不会连带着你一起杀了?”庄玠盯着陈三水,声音里没有一丁点温度。

    “我当然不会这样认为。”陈三水皱着眉。

    “少主……您果真要为了她来杀我吗……”绿荷面色苍白,话音里充斥了绝望。

    粒苏施展轻功,轻盈跃起,在庄玠与陈三水中间落下。“三点水,我能活下来是命中注定的,现如今来找她报仇也是命中注定的。希望你不要插手。”末了,她又补上一句。“当然,庄玠也不会参与。”

    陈三水些微愣了愣,然后看向庄玠。

    庄玠俯首注视着粒苏,眼中血光稍稍淡去,继而退后了几步。陈三水见此,这才让开道。

    绿荷与粒苏面对面平视着。

    “没想到你的命这么硬。”绿荷抽出软剑指着粒苏,冷笑了一声。“找我报仇?你未免太自信了些。”

    粒苏摇摇头:“命硬不硬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价。”

    这时陈三水忽然又跳进来横插一脚,死死地盯着粒苏道:“阿容,把你的毒虫收起来。”目光中的威胁赤.裸.裸地暴露出来。

    粒苏不禁觉得好笑:“凭什么不许我用毒虫?”但那已然爬至绿荷脚边的黑虫还是停住了。

    “陈三水!你居然也小瞧我?!”绿荷心有不甘地冲陈三水道。

    陈三水不理会绿荷,只是警戒地瞧着粒苏:“倘若你敢让虫子咬她一下……”

    不等他说出下半截狠话,粒苏就打断道:“那你就让我光着手跟她打?”

    粒苏想到那一晚她被群虫噬咬之时,陈三水还只顾着埋怨她把周通志给招来了。啧啧,她现今终于明白为何之前有那么多差别对待了。

    呵,陈三水还真是深深地爱着绿荷,一丁点苦痛都舍不得让绿荷来承受。

    但与之相比,那一晚庄玠的表现就大不相同了……想到这,粒苏突然脑神经像过电了一样。那一晚庄玠无疑是正常的,没有人格分裂。难道……难道……庄玠真的是喜欢她的?

    粒苏牙齿都打起颤来,内心升起一阵惊怖,都不敢回头去看庄玠了。但……这种莫名的欣喜是怎么一回事?操蛋!粒苏慌忙甩甩头,努力将心神安定下来。

    接下来可是生死攸关的时刻了。

    粒苏知道,不管是庄玠还是她,只要伤了绿荷一点,陈三水都会与庄玠反目成仇,那么魔教就会内乱,接下来的任务很有可能会受到影响。可是她倘若就这样放过绿荷,那她这些年受的苦算什么?

    圣母?大无私?

    呸!

    粒苏不顾陈三水与绿荷的警惕目光,缓步走到树下,仰着面瞅着树上,突然飞身跃起折下好几根树枝,比对了好久,最终选了一根顺手的握在手里。狐狸眼谷主给她的那把剑昨日被她丢在了酒馆,其实就算没丢,她也不想用剑。太特么重了!还是树枝用来顺手!

    绿荷瞪大了眼睛,面色气得涨红。“你居然不把我放在眼里!”话罢,她就擎着软剑冲着粒苏过来了。

    粒苏快速翻身躲过,落到绿荷的身后,举起小树枝就戳绿荷后背的穴位。可绿荷不是省油的灯,立刻就转过身将软剑甩过来。两人缠斗在一起,不一会儿又都飞到了树上,在树杈之间对打起来。

    在过招的过程中,粒苏越发地感觉到林巧娥的强大。林巧娥教给她的一招一式,没有一个是多余动作,招招都意在压制对方气势行动。而且,以往她在与林巧娥对打之时,前五六招是可以与林巧娥持平的,但在这之后就不行了,能被林巧娥打得节节后退。

    但现在与绿荷打起来,实在是很轻松。

    并且,她可以明显看出,绿荷的步伐已经开始乱了,气息也变得颇为不稳。

    于是她眼睛一眯,瞅准时机,迅速斜着身体踩着树身上去,接着便倒立翻腾下来,丢掉树枝,一掌打在了绿荷的头颅之上。绿荷身体一顿,眼睛翻白,手中软剑滑落下来。

    陈三水急了,飞速闪过来要对粒苏出手。与此同时,庄玠的身影也横了过来,挡在陈三水面前。

    四人僵持不定。

    粒苏冷眼瞧了眼陈三水,掌心却加大了内力输出,注入绿荷的脑中。

    陈三水握紧拳头,毫不犹豫地对着庄玠出招。这两人的过招,把粒苏绿荷衬托得就像是在过家家一样。

    那株粗壮的古树被庄玠一剑拦腰劈开,眼看就要倒下来砸着粒苏与绿荷。粒苏不满地“啧”了一声,立刻翻身下来抓着已经没有意识的绿荷飞速后退,躲过了一劫。

    “行了,别打了。”粒苏跺跺脚,皱着眉头道:“我又没杀她。”

    陈三水听后立刻停了手,慌忙跑到粒苏身边,将绿荷揽在怀里,焦急地问:“那她是怎么了?”

    “我不过是把内力打入她的脑子里,让她昏迷一段时间。”粒苏瘪瘪嘴,“你把她带去房里照料吧,免得我这段时间看见她就想报仇。”

    陈三水愣了愣,抬眼看着粒苏:“那……这件事你就不追究了?”

    “绿荷,”粒苏指指那个陷入沉睡的女子,“我不追究。”忽然她换作了一副恶狠狠的样子,戳着陈三水的肩膀道:“但是你陈三水,我阿容跟你没完!”

    陈三水歉疚地低下头:“我知道……我一开始就知道是绿荷伤害了你……是我对不起你……”

    不料粒苏指着不远处的坟茔接着骂道:“那个破木牌到底是有多寒酸!你不是答应我要好好替我收尸的吗?!还有!那新翻的泥土是怎么回事?!我他妈都死了八年了!你是最近才替我起坟的吗!那破木牌上还写着什么,什么‘一代魔女’!我阿容是正儿八经的良家少女好吗!”

    陈三水震惊许久,张口结舌道:“阿……阿……”

    “阿你妹啊!你他妈还想打喷嚏啊!憋回去!”粒苏怒目圆瞪,大吼一声。

    “……谢谢你,阿容。”陈三水扯起嘴角笑了笑,一脸真诚地看着粒苏,“我先把她送回房间。”说着便抱起绿荷,施起轻功回了山顶的魔宫。

    粒苏因为处理完了一直压在她心头的事,便松了口气。虽然这件事处理得并不算完美,但也是目前来说比较妥当的做法了。

    她抻着胳膊,伸了伸腰,刚刚打了那么久,她都有些累了。她转过脸来,正要对庄玠说话,却一下子撞上了庄玠的视线。

    她心头陡然想起一件事,不禁瞬间红了脸颊。

    “你很热?”庄玠微微蹙眉。

    粒苏掩住脸,结结巴巴地道:“啊……热……运动过度了……”

    她刚说完,忽然意识到这话说得好污,内心涌起一阵紧张,而她那张脸也无法控制地越来越红、越来越烫。

    粒苏想克制,可越克制,庄玠之前说过的情话就越往她脑子里钻。完了完了,她觉得要血涌过度。

    这样一想完,庄玠就走到了她的面前,伸手抚上了她的脸颊,好看的桃花眼里满是笑意。

    “你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