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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温养经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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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蓝月公馆出来,姜云霖在车水马龙的大路边站了一会,一时竟不知自己该去哪。

    原主没有住处,之前一直住在蓝月公馆的地下室里,他现在出来了,发现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好在他刚从郁见梅那拿了不少钱,找住的地方应该不难,不过在这之前,他要先解决修炼的问题。

    他是修仙者,自然要快速积攒修为回到修仙界,如果可能,他甚至还要查清那个劫云大脸的来历,和自己渡劫失败的真正原因。

    顺着马路走了一段,姜云霖挑了栋最高的楼上到楼顶,盘膝坐下开始感悟这颗星球的气息。

    过了片刻,他挫败地长呼出一口气,这颗名叫地球的星球几乎就是个完全不能修炼的死星,大气中感悟不到一丝一毫的灵气存在,不光如此,就连他的这具身体也是个杂灵根。

    杂灵根属于最差的几种灵根之一,这样的资质,别说修炼到与他上一世相同的境界,就是筑基都困难无比,甚至于一辈子无法筑基。

    “算了,这里连灵气都没有,还筑基呢,什么时候能突破练气一层我就该偷笑了。”姜云霖摇摇头,站了起来。

    虽然事实很残酷,但他却并不觉得悲观,事在人为,他就不信自己连一份机缘就寻不到。

    既然没有灵气,姜云霖便暂时将修炼的事抛在了一边,他从大楼上下来,打了辆车直奔医院,想去看看原主的母亲。

    他在这里要以原主的身份活下去,就有必要帮着原主照顾家人。

    姜母自从姜父去世后,心脏就出了问题,必须长久住在医院,为了省钱,她住的是多人病房,同房的还有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

    姜云霖进到病房后,最先注意到的不是姜母,而是那青年,青年有一头干净清爽的短发,个子很高,两条结实的长腿即便躺着都十分显眼,一张脸也是阳光俊郎,透着健康的麦白色。

    但姜云霖注意他,并不是因为他有多高或者有多帅,而是这里明明是心内科病房,青年一条腿上却打着石膏,显然是个骨科病人。

    青年原本正看着一本篮球杂志,或许是察觉到了姜云霖的目光,他抬起头与他对视了一眼,就这一眼,姜云霖便发现青年似乎不待见自己,因为对方投过来的眼神满是鄙夷。

    姜云霖肯定原主不认识这青年,因此青年的眼神让他觉得莫名其妙,不过青年很快就收回了目光,他也懒得再多想,这青年真看不惯他又如何?只要不来主动找他麻烦,他便不会与对方一般见识。

    重新将注意力放在姜母身上,姜云霖走到姜母床边坐下,发现姜母状况十分堪忧,姜母原本是个温婉端庄的女人,可现在却脸色惨白,眼窝深陷,不光身体瘦弱无比,被褥还充斥着一股霉味。

    姜母的病,医生曾说只有手术才能改善,不过费用高昂还不能根治,但姜云霖作为合道修士,连仙丹都能炼,自然不会把凡俗病痛放在眼里,他拉过姜母的手,闭上眼睛开始诊脉。

    片刻之后,他放开姜母,低头思索了一会,忽然起身离开了病房。

    他的离开立刻又引起了青年的注意,青年望着他的背影愣了愣,心想这人从前虽然只来探病过两三次,可也没有哪次像今天这么快吧,从他进门到出去,过了有三分钟?

    青年之前对姜云霖面露鄙夷,完全是因为看不惯姜云霖将亲人丢在医院里不闻不问的态度。他和姜母同病房几个月,总共也没见姜云霖几次,只当他是个狼心狗肺的不孝子,而青年最看不惯的就是不孝子。如今姜云霖在病房里打个转身就走的行为,更坐实了青年的想法。

    感叹了一番姜云霖的冷血无情后,青年继续翻看杂志,没想到过了几十分钟,姜云霖居然又回来了。

    他并不是空手而回,手里还多了个布包手里还多了个布包,随即他在姜母床边坐下,将布包一抖,露出里边一排长短不一的银针。

    “针灸术?”青年见状一愣,他听说过针灸术是华国一种十分古老的医术,不光高深莫测,且难以掌握,普通医师没有个几十年的积累根本无法用来治病,难道这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子竟然会针灸?

    他尚在震惊当中,姜云霖已经抽出一根针,拉过姜母的手就要扎下去。

    “等等!”青年实在不相信姜云霖会针灸,不由出声道:“你要做什么?”

    姜云霖皱眉看着叫住自己的青年,“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治病。”

    诊过脉后,姜云霖已经对姜母的病情有所了解,这病治起来并不难,如果他有修为,一道真元就能解决,可他现在是凡人,只能依靠针灸术温养姜母心脉,来缓慢拔除病根。

    为了买这些银针,他几乎跑遍了医院周围所有的医疗器械店,最后还是从一个赤脚医生的小摊上收来的。

    “你能治什么啊,治病是医生的事又不是你的事,赶快把针放下,不然我叫护士来了。”青年只当姜云霖在胡闹,生气道:“我不知道你和你妈妈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平常把她丢在医院不闻不问也就算了,现在还要在他身上胡乱扎针,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青年以为在他义正辞严的呵斥下,姜云霖会停止手上的荒唐事,不想姜云霖压根就没理他,一针便扎上了姜母脉门。

    青年被姜云霖干脆的动作吓了一跳,急忙按响了床头的紧急呼叫铃。

    刺耳的铃声在病房中响起,姜云霖却巍然不动,手上动作不光如行云流水,而且极其快速精准,只片刻间的功夫,姜母手上和头上的十几处要穴已布满银针。

    青年在姜云霖施针到一半时就已经看呆了,他以为姜云霖是个胡闹的疯子,可对方娴熟的动作与举重若轻的姿态,又向他证明是他在有眼无珠,就冲姜云霖这身手,不光精通针灸之术,还极有可能是个个中高手!

    等门外响起护士的脚步声时,姜云霖已经施针完毕把布包收了起来,淡定坐在那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两名护士走进病房,向依旧在望着姜云霖发愣的青年道:“怎么了纪绍彬,你身体不舒服吗?”

    “我……”被称作纪绍彬的青年这才回神,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我不小心按错了。”他低下头,只能无比尴尬地撤了个谎,他知道,就算他把刚才看见的事情说出来,这两个护士也不会相信。

    “真是的,吓了我们一大跳。”大概因为纪绍彬长得帅,两个护士并没有生气,反而露出松口气的模样,一个笑眯眯地给他倒水,另一个拿出温度计要帮他量体温,纪绍彬想着人是自己招来的,不好拒绝,只能任由两个护士摆弄,一时再顾不上姜云霖那边,等他终于打发走了护士,姜云霖也已经离开了。

    不光如此,没过多久姜母也被挪出了这间病房,说是按家属要求转到单人病房去。

    纪绍彬明白是自己刚才的行为惹了姜云霖不快,要主动躲开他,心里不禁涌起一股淡淡的悔意。如果姜云霖真的是会针灸那种神奇医术的高人,他或许能帮到自己也说不定……

    ……

    纪绍彬按响呼叫铃的时候,姜云霖就决定要把姜母转移到单人病房去。这么做不光是想让姜母住得好一点,也是为了他以后施针更方便。温养经脉这事并不能一蹴而就,他隔三差五就要来施针,如果由着那个纪绍彬在旁边一惊一乍,他虽然自认能不受影响,但也势必会生出一些麻烦。

    就像刚才,如果不是他收针得快,等那两个护士进来,还不知要作何解释。

    在单人病房里,姜云霖安排护工给姜母洗了澡,又换了床新被褥,姜母也从昏睡中醒转了过来,看见姜云霖,姜母无比激动,拉着他说了许久的话,直到天色渐黑了,姜云霖才以要去打工为由从病房脱身,并约定过几日再来看她。

    ……

    六扇集团,位于市中心CBD的黄金区,是一栋超过三百米的摩天大楼,这里不光是一家极其有名的跨国集团,也是黑道势力“六扇堂”的白道产业。

    已是下班时间,空旷的大楼中却有一名穿着黑色西装,戴着金边眼镜的斯文青年抱着台平板电脑乘电梯来到顶楼,走进楼顶的总裁办公室。

    办公室中央的绒皮沙发上,斜躺了一名身材高挑的年轻男人。

    男人双目微闭,似在睡觉,轮廓分明的五官冷厉又不失英俊,穿的虽然也是西装,可难掩身上流畅且充满爆发力的肌肉。

    青年在男人身边停下,低头叫了声:“黎总。”

    “我的规矩你知道。”男人没睁眼,周身却有股淡淡的肃杀之气溢出。

    青年面色不变,仿佛对这杀气习以为常,“我知道您休息的时候不允许打扰,可有个东西,我觉得您很有必要亲自看一下。”

    说完,青年递上手里的平板电脑。

    男人这才睁眼起身,狐疑地看着电脑上的一个视频。

    那是个监控视频,右上角一行小字写着“蓝月公馆-1F-经理办公室前”,画面中,两个保镖在办公室门前站岗,接着一个瘦弱少年出现在了画面里,其中一个保镖上前拦住少年,但少年只抬了抬手,那保镖就倒地不起,随即少年又以同样的手段放倒另一名保镖,毫无阻碍地走进办公室,视频结束。

    男人轻轻“咦”了一声。

    “还有第二个。”青年又帮男人点开另一个视频。

    这回视频右上角的小字换成了“蓝月公馆-1F-经理办公室内”,画面开始没多久,男人就瞳孔一缩,因为他已经看见了姜云霖掷出飞刀打掉郁见梅手-枪的那一幕。

    “到底怎么回事,查清了吗?”男人沉声道。

    “已经查清了。”青年一连从平板电脑上调出了好几个资料页,其中就有姜云霖的详细资料与蓝月公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姜云霖?那个倒闭的姜氏集团的少爷?”男人对着资料嗤笑一声,“这种资料你觉得会是真的?”

    “我知道黎总你在怀疑什么,其实不瞒你说,我也很怀疑,一个娇生惯养的富二代怎么可能有这种身手,但资料的确是真的,姜云霖从小就生活在宜川,他的信息不光好查,而且绝无作假的可能。”青年道。

    男人到这时才皱起眉头,“那两个保镖呢,死了还是晕了?”

    “晕了,一开始我以为他们是中了麻醉剂,可血检并没有阳性反应,正式检测报告中说他们是因为脑部血液临时性流通梗阻而引发的神经麻痹,至于突发梗阻的原因,暂时还查不出来。”

    “有意思。”男人盯着手里平板上姜云霖的照片。

    “需不需要派人盯着他。”青年问了一句。

    “既然咱们没死人,那就不必。”男人将平板丢开,冷声道:“这小子有些古怪,如今北边不太平,咱们没必要节外生枝,他的资料肯定有问题,你继续去调查,但不要打草惊蛇。”

    “明白了,那蓝月公馆的经理呢。”

    “既然事情是因她而起,六扇堂留不得这种无事生非的人,赶出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