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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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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车里,这车子速度还挺快,不,是开车的人将车子开得飞快,把冯安安的头发催得跟个鬼一样,她时不时地去抓头发,没办法,头发乱起来挡视线呀,还挡她的脸。

    她眼角的余光悄悄地瞄向顾习,刚想看个仔细,头发把她视线给挡了——她赶紧伸手将头发往耳后夹,还没夹上,又给飞起来了。

    不过,还是瞧得出来他长得挺好,就是性子大概有点无理取闹,属于不讲理的那种人,这点冯安安特别有感触,“你跟谢其赞认识?”

    可惜,她的声音不够重,都飘散在风里。

    顾习瞄她一眼,“说重点!”

    就简洁的三个字。

    不知道为什么冯安安没敢面对他的视线,他一瞄过来,她就迅速地低头,好像那眼睛藏着些什么东西,叫她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索性就不面对了——

    这会儿,她特大声地朝空气里喊了句,“你跟谢其赞认识?”

    顾习不再是瞄她一眼,而光明正大地冷眼瞧她。

    那眼神怎么说呢,叫她浑身不自在。

    “你是不是傻?”

    他问得可直接了。

    冯安安脸都僵了。

    顾习自顾自地开着车,还再丢给她一句,“不熟,我能打电话给他?当我闲着没事玩,问人家要不要房子,要不要贷款的人?”

    冯安安不由得笑出声。

    这种电话,她一天能接好几回,每回她都老实地回答“对不起,我没钱”或者“对不起,我不贷款,谢谢”这种不得罪人的话。

    她忍不住加上一句话,“你也不像那种人。”

    顾习终于将车子停下,见她还在车里,“谢其赞在里头呢,你不下车?”

    冯安安慢性子的人,容易事儿都慢人一步,瞧着顾习冷着脸,跟个黑面神似的,她赶紧地下了车,将车门一关,还是谢了他,“谢谢你送我一程。”

    顾习嘴角一扯,“以后少放火,指不定半夜里真尿床了。”

    冯安安没走几步就听着后边那种话,脚步一停,实在不想跟顾习计较,拽着包儿就往里头跑——

    这泡温泉的地儿叫什么山庄的,也不知道是谁开的,反正冯安安不注意这个,就是谢其赞老爱拉着她到这边来,让她对这地儿特别的熟。

    这不,她才进去,就有人专门上来给她引路。

    那引路的人都专心着呢,就把她往谢其赞那里引。

    好嘛,谢其赞泡温泉的地儿,是专门的一处,就他一个人泡着,身上啥也没穿,就脖子间挂着条毛巾,胸前还鼓鼓的特别劲实,要是站起来还能瞧得出来是宽肩窄臀部的样子——但他特别的没廉耻,晓得这水里清呢,就一丝儿的布料都没有。

    问题是还大张着腿。

    冯安安都怕自己长针眼,她没好意思看,嘴里还老实地抱怨他:“怎么就不穿条?”

    谢其赞闭着眼睛,没看她,“给你长眼福呢。”

    真是,冯安安不稀得这眼福。

    她更乐意这将这眼福给别人,想必别人会很乐意瞧瞧这谢其赞身上每一处,她嘛则免了。

    冯安安确认人真在这里后就往回走,过来泡温泉,总不能是穿着身上这一身去,她进了更衣室,这边儿都是私密性挺好,往日里都是由谢其赞给包下,她也就没那多的顾忌了,脱了衣服,就把浴巾往身上一裹——

    好歹是来享受的。

    虽然是被逼着享受的。

    但是她一转身,竟然还有个男人——

    一打眼过去,竟然是顾习。

    她张嘴就差点儿尖叫。

    顾习冷眼瞪着她个大惊小怪样,心里就不服气,嘴上更不客气,“吓个鬼,你见过的还少吗,还叫,叫什么个劲?”

    这真话,听在人耳里真是不怎么顺耳。

    但冯安安捂着自己的嘴,慢慢儿地平静下来。

    低着头,她还有些委屈,“我就看过一人。”

    “谢其赞?”顾习没走近她,就瞧着她个包着浴巾的模样,眼里头有些嫌弃劲,怎么就跟以前一个样,变都没变样,惟一的是他记着那些沉芝麻烂谷子的事,偏她不记得,还跟谢其赞一块儿“鬼混”,就这水性扬花的性儿,让他的眼神更沉了沉,“我好还是他好?”

    他说着就几步站在她面前。

    冯安安敢看吗?

    不敢!

    她连忙从边上躲过去,眼神个游移的,“这样、这样不太合适吧?”

    顾习伸手拉她——

    她就跟碰着什么脏东西似的跳起来。

    飞快地打着顾习的手。

    碰到他光着的手臂,她的手就迅速地给缩回来。

    一副受惊的可怜样。

    顾习知道这都是表相,她还不是只差天天儿地看谢其赞了,还在这里跟他装清纯呢,就当他不知道她底细一样,他个表情都有点苛刻了,非来一股子气,就想让她看看,看看她到底有没有长眼睛。

    冯安安都不明白自己这遇到的都是什么人,陈局到底知不知道她介绍的人脑袋有毛病?她赶紧地逃出去,逃到门口又回头看了眼,见顾习站在那里,——她的视线忍不住地往下看,恰恰到下边,她面红耳赤地收回来。

    估计她要长针眼了。

    她想。

    看一个也就算了,这都看两个了,她又不是泌尿科的大夫,用得着这么个刺激事吗?

    谢其赞见她包着个浴巾跟见鬼似的跑过来,眉头稍皱起,“怎么呢?”

    冯安安小心翼翼地避开水里那东西,她慢慢地沉入温泉里,用毛巾捂住自己的脸,脸上烫得厉害,“看了金针菇——”

    她讷讷道。

    谢其赞瞧她这个怂样,“想吃金针菇了?”

    “没有!”冯安安大声道。

    把谢其赞吼得一愣一愣的,“你发神经?”

    冯安安都不想说话,心累。

    谢其赞还不放开她,到是靠近她,手臂勾着她的肩头,“晚上陪我回趟家,我们家吃团圆饭呢。”

    冯安安无力地点点头。

    谢其赞还是挺喜欢她这个听话的样子,“上回我给你带了东西,你怎么就不往脖子上戴?”

    冯安安还记着那东西,收到时她就收起来了,根本就没想过要戴一回,“我哪里敢戴,那么个贵的东西,我往脖子上一戴,得多扎眼?”

    谢其赞也随她,“反正晚上陪我回家。”

    冯安安没意见,不过还是将话说了句,“你那个嫩模呢,分手了?”

    谢其赞曲起手指就敲她的脑袋,“什么个嫩模,你又哪里看的小报纸?”

    冯安安捂着脑壳儿,“我知道你那个叫银货两讫呢。”

    谢其赞真是揍她的心都有了。“你的想法可真脏。”

    冯安安不乐意了,“明明是你自己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