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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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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安安有什么就说什么,有时候这种性子也招人讨嫌,单位里她是克制着自个,这一不上班,这张嘴儿就存不住事儿,该说的都说出来,憋也憋不住,——

    她看着谢其赞的脸,也没敢看其他的地方,生怕长针眼,虽然人家有些暴露癖,但她真没想看,她还是提醒他,“还是去看看医生嘛,你这样怎么行?”

    谢其赞就瞪她。

    那眼神好像要吃人。

    “你想让我丢人去?”

    他质问她。

    她缩了缩脖子,“才没有,我这是为你好。”

    谢其赞压根儿就不相信,“你就盼着我丢人,你才高兴。”

    冯安安自认被中枪无数次,“得,你不看就不看,又不是我持久不那啥的……”

    谢其赞真是受够了她。

    但看不见她就难受。

    就这么给揪着她,不让她离得太远。

    “最近差点碰了个雏。”谢其赞闭上眼睛,懒得看她。

    冯安安这回瞪眼了,“你好意思祸害?”

    谢其赞最看不惯她这态度,“你要不看不惯,你去报警得了?”

    冯安安顿时就站起来,身上全湿湿的,尤其那浴巾,全是水,挂在身上更重,浴巾底下贴着她的小腿,水往下边流,流入汤池里,“你别跟我胡搅蛮缠,那人呢,你送回去了?”

    谢其赞真懒得看她,一看他就得硬,这一硬就软不下来,都是他自个受罪——他对着她一贯是这样子,一直是软不下来,有他的苦头吃,只能找别人——

    他还怪她,“这不是得怪你,谁叫你让我得了这臭毛病?”

    冯安安拿他没办法,“你不是有钱嘛,随便找哪个不就好了,非得要找个雏?你下得去手?良心都被狗给吃了?”

    谢其赞被她说得脸都黑了,“我不是说差点,你听不懂人话是不?”

    冯安安这才闭了嘴,面上有些讪讪然。

    只是,她听到“雏”这字眼颇有点反应,当年,她差点儿也当了“雏”,天道轮回嘛,她妈不知廉耻地想攀高枝儿,全报应在她身上了,她被人报复,到是谢其赞救了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到得了这男人梦寐以求的好处——

    俗话说的金枪不倒。

    还得了个怪毛病,正常的那事,他起不来,非得找个特种行业的女人,才能行。

    简直就跟见鬼似的毛病。

    所以,他这些年大把的嫩模,一晚过后就不会有第二晚。

    呵呵,谢其赞真想呵呵她一脸,“人家一家人都自愿,用得着你给人家出头,我是你谁呀,你替别人说话?有没有脑袋?”

    他站起来,说话时还用手戳她的脑袋。

    冯安安还有些倔强,“你又不是我的谁。”

    谢其赞又瞪她,“那你来这里做什么,非得惹我不高兴是吧?”

    冯安安见他瞪她,还有点来气,把他的手扯开,“你就知道威胁我,就不能好好说话?我怎么你了?你在他面前乱说话,我都没跟你生气……”

    谢其赞听到“他”这个字眼就不高兴,“哪个他呀,谁呀?你给我说呀?”

    冯安安怂了。

    谢其赞大赤赤地坐回水里,好半天才听见她说:

    “我喜欢他!”

    他听得那个脾气就上来,右手握紧成拳,用力地水面上打了一拳,水花溅得飞起,都飞到冯安安的眼睛里。

    他没看她,起身就走了。

    冯安安站在水里,也就有那么一两分钟,她也跟走了出来。

    谢其赞没等她。

    她早就知道了,每回都一样,他脾气不太好,她就受着。好嘛,谁让她欠他的,得受着。也不知道得受多少长时间呢。

    这晚上的还得一个人往他家里赶,得吃饭。

    他这么个任性的样子,她也得忍着。

    只是,她出来时竟然还能碰到徐立人。

    远远儿的,就看到徐立人。

    她下意识地便往边上一躲,没敢让徐立人看到她。

    她脑袋里有种想法,就是不能叫徐立人晓得她来过这里,还不止一回,都是跟着谢其赞过来,——万一徐立人有啥误会好像不太好了。

    她这么想着,还有些纠结。

    待得没看见徐立人后,她就从暗处走了出来,没走两步,倒让给扯住手臂了——她一回头,见着是顾习,不由有些吃惊,“你还没走?”

    顾习睨她一眼,见她面色微红,端的像是行过不轨之事的样子,面上就不由得绷了起来,“汤池里也敢做,没钱开个房吗?”

    冯安安懵了,眼睛慢慢地瞪大,“你说什么呢?”

    顾习就见不得她这副无辜样,不晓得哄过他多少回,叫他都送了命,还担心她给别人哄了,“谢其赞家里饭店大得多,非得挤这个汤池里玩,你有没有羞耻心?”

    冯安安更懵了,“我要羞耻心做什么?”

    她没抓住重点,这重点错了。

    顾习就拽着她,“你不要羞耻心,这还穿着衣服做什么,还不麻溜地都脱了,好叫别人都瞧瞧你?”

    他作势就要扯,真是给气的。

    冯安安简直气得浑身发抖,这陈局介绍的都是什么人,光天化日的都敢干这个,她就要跟顾习拼了,凶狠的劲儿也不是没有——

    用手指甲狠狠地挠了顾习的脸,都有点血丝了。

    顾习早就领教过她这一手,估摸着是还没有准备好,就挨了她两手,手往脸上摸,都火辣辣的疼——

    这女人,这一点都没变,不光水性杨花,还心黑手狠。他上辈子大概是瞎了眼。

    瞎了眼爱上这个女人,简直是病得不轻。

    他瞪着她,打女人真不是他的作风,到是让她给占了先机,她到是真狠,真能下手。

    “冯安安?”

    有人叫她。

    她举着手,还想往顾习脸上挠。

    听到这声音,她的手尴尬地举在那里。

    也就那么一两秒,她迅速地做出反应,将手给缩了回来,还用手扒了扒头发,脸上慢慢地挤出笑意,缓缓地转过头,“徐立人,好久不见。”

    简直就是标志性的矜持笑意。

    她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但她的笑容让顾习看得格外的刺眼,他迅速地就挡在她身前,眼神凉凉地扫向徐立人,没等徐立人回答,就道:“秦妍的早班机,你还不去接人?”

    徐立人的视线掠过他,落在他身后的冯安安身上,眼神平静无波,“看到老同学了,想跟老同学打个招呼。”

    也就这么淡淡的一句,足以让冯安安热血腾腾。

    但顾习的话,让她脸上的笑意都瞬间崩塌。

    且徐立人走得不回头,真是去接机了。

    秦妍那是谁,是当年跟徐立人一块儿出国的那人。

    且秦妍家世极好。

    反观冯安安,真是……

    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

    一时间,她有些丧气。

    到是小腿被踢了一下,她就站不稳。

    顾习到把她给搂住,还嫌弃她,“投怀送抱呢?”

    冯安安觉得此生受到了最大的伤害,这伤害还带着必杀值。

    明明他踢得她。

    她的手,毫不留情地往他脸上挠。

    一击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