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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 5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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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开不开心?  这一刹那, 她脑海里冒出的全是和沈霃宽在一起的画面。

    那时候,她比现在年轻自信, 也比现在要阳光得多。

    只是,走过了一段黑暗的路, 每次回忆过去,都像是在经历苦刑。

    忽然, 沈霃宽松开了她。

    “呼吸。”他说。

    易欢瞬间回过神, 大口地喘气。

    她的理智也慢慢回来了点。

    沈霃宽抬手, 轻轻地抚摸她的脸颊。

    “沈霃宽, 不行。”易欢喘着气,靠着此刻恢复的一丝理智, 倔强地拒绝他, 并说了一个自认为沈霃宽不会拒绝的理由,“我发着烧呢, 身体还没恢复好。”

    “噢。”沈霃宽的手指挑着她的头发丝,也微微喘息着, “真是因为这个原因不行还是因为别的原因不行?”

    易欢红着脸说道:“我担心把病气过给你。呃, 你现在可比我金贵。”

    “别给我脸上贴金,我哪儿金贵了?”沈霃宽发出一声低沉的轻笑声, “我不金贵。”

    易欢仰起头, 道:“你这样不叫金贵,那我岂不是连烂铁都算不上了。”

    “瞎比喻。”沈霃宽双手紧紧地搂住她, 低下头, 额头刚好紧靠在她额间, “嗯,额头不烫,你病好了。”

    “那也是刚好,病毒还没死,会传染给你的。”易欢不死心地劝他。

    “没关系,我不怕。”顿了顿,他轻声道,“我也病了。”

    “你哪儿病了?”易欢垂下头,刚好看到了他身体的反应,脸霎时间红得更厉害了。

    沈霃宽动作迅速地解开自己衬衣的纽扣,然后抓起她的手,贴放在自己的心口处,语气颇为矫情地说:“你看,就是这里病了,你来摸摸看。”

    易欢只感觉到了滚烫的体温和快速的心跳声。

    沈霃宽在她耳边吹着气:“你看我心口这里这么烫,心跳还这么快,是不是病的不轻?”

    “啊?”易欢有点懵。

    还能这样碰瓷生病的?

    那你那下面都撑起来,岂不是病得快死了?

    “沈霃宽你……你睁眼说瞎话,就一点都不觉得羞愧吗?”

    易欢感叹不已,她这睁眼说瞎话的功夫练了好几年,才刚有眉目,眼下似乎还是要输给沈霃宽。

    沈霃宽轻轻咬了一下她的嘴唇:“我这是相思病,你就看不出来吗?”

    他这相思病得了好几年,一直隐秘不发,这两天一见到易欢,就全爆发出来了。从头到脚,几乎没有一个地方不在提醒他,他这病再不治就病入膏方成绝症了。

    易欢,就是害他得相思病的人。

    她是此病的发作源,也是解药。

    可是易欢好像,还是在犹豫。他能感受到易欢心里是有自己的,可是她为什么这么犹豫?

    他的欢宝儿以前可从来都是干干脆脆说一不二的性格。

    “易欢……”

    易欢努力深呼吸,希望自己能克制住。她扬起眉毛:“嗯,沈霃宽,我们真的不能这样?”

    “我想你。”

    “嗯。”易欢将头靠在他肩膀上,“可是沈霃宽,我……”

    易欢不知道该怎么跟沈霃宽说。

    当着他的面,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不爱他的话。

    沈霃宽低头,嗅着她的发香:“你不想我?真的一点都不想吗?”他不信。

    易欢叹气:“想你干嘛?”

    “不想我干吗?”

    “你怎么跟江牧淮学了?”易欢无奈地笑了,“好的不学,坏的学。”

    沈霃宽摇头:“不,我跟你学的。”

    易欢不解地抗议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类话?”

    “你看你,居然敢忘记。”沈霃宽刮了刮她的鼻子,“在我们第一次搭的小帐篷里,你教我说的。”

    “我、我。”易欢顿时羞得无地自容,干脆把头埋进他胸膛处。

    人啊,年轻时候,总会跟最亲密的人犯过一两次二。

    不过她易欢是个有原则的人,绝对不会因为眼前诱惑她的人是沈霃宽,她就会随意就范。

    易欢挣脱他的怀抱,正了正色,说道:“沈霃宽,真的不行,我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和人那什么的人。”

    沈霃宽也正色道:“我也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和人那什么的人。”

    想爬上他的床的女人太多了,他当然不能随便了。

    “那……”易欢被他说得很想笑,“你口才变得真好,我都说不过你了。”

    “我以前让着你的。”沈霃宽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搭到了她的身上。

    易欢扭动着身体,想脱开他的禁锢,结果无济于事,只好用嘴巴抗议:“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跟我的衣服较什么劲?”

    沈霃宽厚颜无耻地解释:“是你的衣服先缠住我的手的。”

    两个人几乎又同时开口。

    易欢道:“天很冷的,不许脱。”

    沈霃宽道:“好热。”

    后来,沈霃宽想了一个很绝妙的法子。

    脱衣服然后盖被子,易欢她就不会感觉到冷了。

    易欢:“……”

    她现在有点儿后悔了,真的就不该让沈霃宽进门。

    他这是真铁了心要跟自己睡啊,无论自己如何言语相劝,他都无动于衷。

    太可怕了,易欢看着他结实的胸膛和那可媲美男模的身材,觉得自己今晚可能真的要把持不住。

    “我三天没洗澡了。”易欢两双眼睛眨了眨,道,“真的,不骗你。”

    沈霃宽撑着胳膊,吻着她的耳根,低声呢喃:“好香。”

    易欢:“……”

    她实在是有点儿编不下去了,她总不能胡乱编排自己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病啊。

    都怪自己,为何就不能一脸正义地甩沈霃宽两个巴掌呢?

    因为……

    她舍不得。

    她哭笑不得地发了最后一个警告:“沈霃宽,你这是在诱惑我犯错误。”

    沈霃宽总觉得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有点儿怪怪的。他微微思索,说:“祖国人民应该不会怪罪你和你未来老公一起做和谐之事的。”

    易欢愣了一下:“不要给自己加戏了,你什么时候升级成我未来老公了。”

    “就在刚刚。”沈霃宽堵住了她是双唇,没再给她继续挣扎的机会。

    不过这床的质量好像不太行。

    晃得有点儿可怕,声音也有点儿大。

    加上房子膈应效果也是不行的。

    易欢羞得满脸通红,烫得她都要以为自己又发烧了。

    她小声道:“霃霃,别、别这样。床要塌了。”

    万一吵到楼下的老大爷老太太就不好了。

    沈霃宽很快换了一个较为轻柔的方式,“床不会榻的。”

    如果真的塌了,还有地板么不是?

    沈霃宽懊恼地想,早知道就把易欢忽悠去酒店了,或者忽悠去他家也行。

    这样的话,他就可以好好地和易欢重温旧梦,然后聊人生聊理想聊未来,一直聊到日上三竿。

    易欢也在懊恼地想,早知道自己面对沈霃宽时的自制力这么差,她就把沈霃宽关在门外了。

    她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也低估了沈霃宽的脸皮厚度。

    连后来累得睡着后做的梦都是两个人腻歪在一起的画面。

    易欢在院子里站了五分钟,手指摩挲着钥匙,心里犹豫。

    她蹲下来,低头闻着自己的身体。

    其实身上的味儿也没有很大很难闻。

    于是她摸出包里的手机,点开叫车软件,定位自己此刻的位置,打算自己叫车回家。

    当她看到软件上提示预计约121.5元时,她停止了动作。

    一百多元,再加上有可能出现的调度费……

    她居然心疼这点钱。

    易欢双手抱住膝盖,把头埋进臂弯里。良久她抬起头,看着夜空,发出一声自己也不知道是无奈还是心疼的叹息。

    夜越来越深,风也起劲地吹着。

    天上看不到一点月亮和星星。

    她嘀咕了一句:“明天可千万别下雨。”

    说完,站起来,提着包和钥匙,上前打开了别墅的大门。

    进门后,她发现,这里并不像是常有人来住的样子。

    房间十分干净,地上一尘不染,像是有人定时来打扫。可只需要瞄上两眼就知道这屋里缺少人气。

    这套别墅的装修颇为气派,全自动系统。

    客厅很大,吊灯十分漂亮。

    吊灯从二楼楼顶开始垂落下来,顶部镶嵌在天花板里,灯泡装在四排十六朵盛开的玫瑰花形灯框里,随后是一朵朵倒垂的玫瑰花苞形灯饰从顶部缓缓落下。

    楼梯是实木的,大的缕空雕纹构成简单却不单调的图案。扶手内测光滑,外侧是手工刻字工艺雕出来的玫瑰印。扶手和雕纹都是亮茶色,踏板中心是棕色,两端为米白色。刚好,楼梯口两侧的圆灯亦是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