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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南阁主本来觉得自己有满腔话要与眼前这人说, 可是临到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像这二十多年,他一千个一万个想见到这人, 每每午夜梦回,这个人的身影如影随形,满脑子满眼都是这个人的身影,他觉得自己都快能想象出这个人, 就在他眼前。

    可想念了这么久, 真临到跟前,却是近人情怯,不敢现身来见他,生怕自己发现这又只是场幻觉。

    在这人身边生生守了那么长时间,若非这人唤他,他怕还是不肯现身。

    张小丘他爹拍拍身边的软榻,软声哄道, “来, 到这边来——”

    漠北渊像是受了蛊惑般,如牵线木偶一样,走到软榻边挨着这人坐下了。

    只见这人还是一如既往好看的嘴唇张张合合又说了句什么,他的胳膊便不由自主将这人紧紧抱在了怀里。

    眼前人靠近了他, 他只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当初还是个毛头小子的时候,胸腔里的心脏噗通噗通地一点也不放过他地跳着, 浑身都快僵成了石头。

    那人伸出好看玉白纤长的手指, 轻轻覆上了他的面颊, 灵巧一拨,便将他脸上覆着的那半张面具去了,一时间,漠北渊只瞧着眼前人的眼神微微有些出神,良久讷讷道,“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好看!”

    “我回到京城第一次看到小丘的时候,觉得和你真像,不用辨认就知道是我们的孩子,不过等他开口说话,我就知道他性子随了我。”

    他轻身靠在漠北渊怀里,轻柔的声音继续道,“你躲在暗处偷听很久了吧,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用告诉你了。你这性子,还是跟以前一样没变,什么都不爱说出来,我若不主动,你简直能把自己憋死。”何尝又不是在熬着他!二十多年未见,他又未尝没日日夜夜思念着这个人,没想临了却不敢现身见他,只在远处偷偷看着他,就跟以前一样。

    在张小丘看来他父亲万年冰山的脸上,此时全是一副抹不开的柔情,若是被他见到,非要惊讶得眼珠子都脱眶了。本来就少语的他舌头也像变得笨了起来,“没,还有很多我想知道的,只是不知从何说起。”

    眼前人一根修长的手指掩住了他的嘴,笑道,“还是别了,等你问出来天都快亮了。等你等到半夜三更,连个声响都不出,我早就困了。”

    漠北渊眼里顿时滑过一道幽暗的利光,这下不用眼前人一个指令一个动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便将眼前人打横抱起,三两步便抱到了房间里的软榻上,将他轻轻放了上去,迅疾身子便覆了上去。

    只听这人忍不住惊呼道,“你!你怎么还是这样!”身体却一点也没有拒绝的意思,反倒诚实得很。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他简直就是个比他儿子还痴汉的属性,每次只要一见到这人的脸,他整个人几乎就啥也拒绝不了,任眼前这人为所欲为,整个脑袋都被一片倾国倾城的美色冲击得晕头晕脑,神魂飘荡。

    虽说张小丘生得和他父亲一个模子,奈何相貌这事太看气质了,就算他也有这幅好相貌,可一说话举手投足之间,和他父亲还是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他父亲是高岭之雪,他是人间三月的桃花,只是这桃花被风一扫,有抽风的时候。

    正是因为这个,当初张小丘他爹怀着孩子离开京城,才千叮万嘱蛮横地不准别人看到漠北渊的脸,这张脸就只准他一个人看。没想到他一句赌气的话,这人竟然当真了,这二十多年,竟然真的时时刻刻都带着面具,连睡觉都不曾摘下。

    虽说上次乌龙被球球小家伙掀了去,张小丘他爹倒不至于真生他儿子和小孙孙的醋。一般人压根不能近漠北渊的身,所以压根也没有揭开面具的机会。

    夜已深深,烛光在窗上映出两具交叠的影子,衣衫半褪,下面那人身材纤细,头发如瀑,映在窗上的五官虽然模糊却是精巧,上面那人身材修长有力,一下一下的动作轻柔至极却又像带着结实的力道一般。

    在上面人的卖力之下,下面的人终于忍不住喉间发出一声惊呼,转眼瞧见什么,又叫了声,“灯!”

    上面那人俯下身来,在他耳边不知轻声说了句什么,下面那人便像只烧红了喷气的水壶一般,却是再也不肯发出一声了。

    漠北渊喉间发出一声轻笑,掌风一扫,便将烛火熄了。

    夜虽已深,却才开始。

    转眼到了冬季,张小丘也到了预产期,只是肚子并不怎么显怀。除了最开始张小丘在高台上晕倒让一众人惊魂之外,到最后倒都安静的很。小家伙在张小丘肚子意外的超级听话,一点也不闹腾他爹,既没让他爹孕吐,也没让他到后来翻来覆去睡不着,还像个小暖炉一样,让他爹在这个比以往都冷的冬天里手脚也是暖暖的。

    张小丘还给玄溟说,这小家伙说不定是个小女孩,现在就像个贴心小棉袄一样。晚上睡觉的时候,玄溟将手掌贴在他鼓起来并不太夸张的肚皮上,轻轻地抚摸,已经能感受到小家伙的小小的脑袋小小的身躯模糊的轮廓,一点微弱却有力的心跳透过来传到手心。

    隔着肚皮摸时倒不如出生到这个世界上的新生儿的小身子那般柔软,有点硬硬的,像是努力在微小的空间里争取自己的生存一样。

    这种感觉对于玄溟而言无异于十分新奇,错过球球的孕育出生,对他而言不知是多大的一种遗憾,现在能经历这个小家伙的成长,那种从一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小生命的孕育所体会到的那种为人父的激动和喜悦,实在是神奇得难以言喻。

    他微俯下身子,轻轻亲吻着张小丘的肚皮,张小丘嘎嘎笑起来,不断扭动着身躯叫唤道,“痒——痒——”

    玄溟带着一丝恶作剧般又往下去,直接含住了他下面的那粉白精致的东西,张小丘一时没准备,没控制住惊呼出来。很快身下口腔的柔软湿润以及那人熟稔的技巧,让他很快就飘荡起来,不由自主挺着自己腰肢想往对方嘴里送。

    就在他快到达高chao时,那人却一下吐出他那小东西,伸手掐住了上面的蛙眼,从床头的暗格里不知那处了个什么东西,系在了他的那话上面。

    整个动作简直可以说是无比迅速流畅,被快gan攫住的张小丘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心神还在神魂飘荡的余尾中,只是下意识觉得没那么舒服了有些不满意地微微蹙了蹙眉。

    玄溟脸上带着些似笑非笑的笑意,轻轻拍了拍张小丘裸着的屁股蛋,谑道,“你这小坏蛋——”

    说着从他侧面轻轻将自己那物事cha了进去。

    自从怀稳了后,孙太医便说可以行房了,玄溟唯恐再生意外,忍了又忍,忍了又忍,张小丘瞧他实在憋得辛苦,某夜与他口了一番后,半强半压的将他那东西自己送了进来。

    都到这份上了,玄溟自是再也忍不住了,自那次后算是稍微解禁了。如今小半月一次,间或用手用嘴啥的,两人也是忍得辛苦。不过张小丘倒比玄溟稍微好一些,怀着孩子后,那yu望明显要比以往少些,只是有时被玄溟撩拨起来,倒也还是很容易一点就着。

    玄溟在他身后轻轻chou动起来,他一手扶着他的腰肢,另一手握在张小丘下面那话附近,也不知是稳住了啥,只听随着玄溟的chou动,下面一下一下轻轻地响起单边拨浪鼓敲击的声音。

    豁然间张小丘才明白下面到底系了啥,顿时整个脑袋跟烧红的喷气壶一样,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可是玄溟此时正一下一下不轻不重撞击在他的敏感之处,弄得他浑身发软,开口便是黏腻的叫唤,都不成句词来。那一下一下的撞击伴随着一下一下单边拨浪鼓的敲击的声音,真是让他整个人浑身绷紧,后面那处更是,玄溟被这刺激低哑地哼了一声,接着忍不住加快速度,两人同时释放出来。

    自然,那拨浪鼓沾了许多张小丘释放出来的东西,他简直不忍直视,伸手就想将那拨浪鼓扔掉毁尸灭迹。

    玄溟自是比他手脚快得多,抢先将那拨浪鼓拿到手,修长的手指特仔细特认真地将上面的东西揩干净,还放到嘴边轻轻舔了舔,笑道,“甜的!”

    张小丘只觉自己眼前全是星星在打转,谁来告诉他他不是魔怔了,他真想说,他自己也嫌弃的很的好不。

    索性玄溟也知道不能闹太过了,只是逗弄他而已,寻了块锦帕,将拨浪鼓与手指都擦了,一点也没给张小丘毁尸灭迹的机会,迅速将那拨浪鼓放回暗格锁好了,凑上前又亲了一下张小丘嘴唇。

    张小丘忍不住整个眉头都皱了起来,玄溟却是噗嗤笑得更欢快了。

    两人也未闹腾太久,只能算浅尝辄止。外面的寒风呼啸,令人心生寒意,屋内一室暖香,正是好眠。